柔和,脖子会更舒服些。” “那洗完头发的脏水,不得流得到处都是?要么拿个大盆子接着?可你家没大盆子啊!不行不行!”陈静言连忙摆手退缩。 盛桐一把揪住她,“你是真笨还是装笨?谁叫你躺里面了?”说着,搬过两张银色陶瓷鼓凳,“坐浴缸外面,头枕在浴缸上,脏水直接流进浴缸里面去,懂了吗?” 看来是真笨,陈静言不由得吐吐舌头,照他说的坐好。 盛桐在浴缸边缘上铺了一方浴巾,自己也坐下,将手垫在她脖子下面,轻轻地托住,将她上半身躺平在自己腿上,头枕着浴缸边缘。 “桐——”她的眼睛闭着,身体一阵战栗,手紧紧揪住他衣袖。 “不要怕,不会弄湿眼睛的。”他温柔地说着,试过水喉的温度、力度都刚好,方才小心翼翼地淋到她头发上。一绺一绺地濡湿了,洗发水在手心搓出泡沫,敷在她头上,一点点摊开来,轻轻按摩。 “太脏了,头皮痒不痒,要不用点力度?”他问。 “嗯!”她听话地回答。 他的指甲一贯修得短短的,此时挠过她头皮,一下,又一下。窗外的冬日暖阳透过帘子,照到眼皮上。水声哗哗,洗发水的香气弥漫开来,他身体的动作,令她每个毛孔都熨帖了。 冲洗干净,略略控干水分,她以为好了,正待起身,又被他摁住。“别急。” 于是重新躺下,听任他将氨基酸护发素抹在发尾,细细地揉搓着。这时不怕洗发水进到眼里,因此睁开眼睛,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讲话。 “所以,我父亲出车祸那次,也是她叫人干的?” “嗯,都招供了。对不起,静言,为了和我在一起,你受了太多委屈!”他当心地在每一根发丝的尾部都蘸上护发素,却留心不碰到头皮,“我从纽约回来之后,去找过你的,你和许锦棠在花园里喝茶。我本想进去问个究竟,发现有人跟拍,就走了。” “跟拍?” “后来才知道,是文薇收买了总裁办秘书,我的行踪、电话、邮件他们都能追踪到。所以我就势在她们面前,演了一出痛失所爱的苦情戏码。” “那许锦棠怎么会非要把我带过去,也是你安排的?” 盛桐的手停了一下,“我没有安排他什么,只是间接透露给他我订婚的消息,并且预估到他的行动。不过,我情愿自己当初不要这样自作聪明,也就不会……” 他说不下去,抿住嘴唇,望向一边。 “没关系,”陈静言笑起来,“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,还是会这样选的,你不要自责了。就算一只眼睛看不见了,不还有一只吗?如果万一眼球萎缩,我就去装个以假乱真的义眼,反正你有钱嘛!” “静言,”盛桐急促地打断她,“拜托你别故作轻松再来安慰我了!我什么都不在乎,只要你好起来,还和从前一样,不要瞎,我不允许!” “好吧,你不许就算了!”陈静言拽着盛桐的手腕,想不到他回过头来,竟有大颗的眼泪滴在她脸上,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哭,最初还以为是水喉洒出来的水,见他良久并未动手,身体却微微抽搐,才知是难过落泪,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。 “其实你真的应该和许锦棠在一起,”盛桐的声音哽咽着,“他对你,真的很好。而我,太自私了。如果不是我,你们……” “傻瓜,”陈静言想支撑着身体爬起来,仍被摁住,只得继续躺在他腿上,伸手环住他的腰,“我这么爱你,怎么能再接受别人的好?为了你,我就是死,也心甘情愿。所以不要哭了,好不好?你这样我会难过,医生说了,情绪也会影响到疗效哦。” “嗯,”盛桐回过神来,收了泪,鼻音浓重地自嘲道,“对不起,我大概又该吃药了。” 陈静言见气氛沉重,便找岔开话题,“其实你有没有想过那次的毒涂料事件?17家质检机构出具的检测报告,72组结果,为什么单单有1份送检样品超出国家标准?” 盛桐听出她话里有话,“你怀疑有人做了手脚?” “一开始我怀疑质检机构被收买,去当地拿了报告看,没任何问题。又去发现问题的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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