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者,应降低亩税,让百姓不论丰荒,都能活下去;对于后者,则应加大亩税。”>
许辛好奇道:“那丁税以及其他杂税呢?”>
秦扬一挥手:“丁税直接免掉,其他杂税能消则消。”>
此言一出,这次轮到嬴天心和许辛傻了眼。>
秦扬突然问许辛:“你在镇上可曾见过晋国的货物?”>
许辛点头道:“七两桂花酒,不换千金裘。镇上酒家都会存几坛晋国的桂花酒,只不过价格昂贵,一坛就要一两银子,所以多用来镇店。”>
秦扬双手张开比划,笑道:“那你可知,桂花酒在晋国,一两银子可以足足买一大桶?除去运货的费用,依然可以赚的盆满钵满。”>
许辛吃惊不已,摇头道:“想不到竟然有十倍之利。”>
“倘若五分取一,如何?”>
嬴天心眼前一亮:“你的意思是,取消丁税,加大商税?”>
秦扬点头道:“若是本地买卖,三分之利已经不易;若跨城经营,少说两倍;若能列国通商,三倍轻而易举,奇货之利更是不可思量。”>
许辛立即出言否定:“自古以来重农抑商,只因为商人囤积居奇倒买倒卖,破坏行市。倘若官家反过来鼓励,岂不是——”>
秦扬转向嬴天心:“商税的重头不在小贩走卒,而是那些谋求暴利的富商巨贾。可设立一府台,由永安直接管辖。凡是跨域经商者,需持有发放的商贸牌令,货物流入时要造册录入,根据行价评估作为缴税凭证。如此一来,既有利于百姓谋生,也可以打击那些官绅借他人之手囤积居奇,比如——”>
他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一下:“若华陵有人需要从外地大量购入粮草、铁矿,一方面能够从中收取重税,确保银钱回流国库,另一方面,也可以通过这些账目发现问题——不论是贪污还是其他,到头来也逃不掉一个钱字。”>
嬴天心质疑道:“倘若那些官绅富商故意减少商贸往来,商税收不上,田赋又减少,如何是好?”>
秦扬摇头笑道:“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那些官绅老爷和富商巨贾年年都要兴修豪宅,日日必须锦衣玉食。这里哪一样都要集多地之材方能满足,除非他们都可以像寻常百姓一样粗茶淡饭、自给自足。”>
许辛忍不住评论:“高!将行市分割开来,本地自给自足的货物贸易赋税还是不变,但是对从外地采购的奇货征收重税——这些东西基本都是富商官绅需要的。此策若能实行开来,百姓赋税减轻,国库不但不减,反而更加充盈。只是……”>
他叹了口气,小心翼翼道:“古来富商和官绅之间往往是珠胎暗结,您这些策略如同尖刀,都是在剜他们身上的肥肉啊!”>
嬴天心忽然笑起来:“肥肉又如何,吃进嘴里更香。”>
这时,许大娘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炖鸡:“这鸡可肥美了——闺女来搭把手,把碗筷给他们拿进去。”>
许辛惊地赶忙站起,却被嬴天心阻拦。>
“今日心情甚好,你们就坐在这里,我去帮忙。”>
随后,许大娘又回到伙房,做了两个素菜。>
秦扬见桌上仅有一荤两素,且量也不多,不禁低声低估:“怎么大过年也不吃顿饱饭?”>
许大娘哈哈大笑,她儿子许辛也一脸尴尬。>
“小伙子,你现在吃饱了,交子之时还怎么吃的进去?”>
许辛赶紧解释:“秦大人,现在这顿就是垫一垫肚子。一会吃完,我和我娘会把桌子收拾了,然后包饺子。到了子时下锅,您放心,到时管饱。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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