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饱了。>
圣上看他胃口还不错,不由笑道:“早膳用少了?”>
“不少,”李邵道,“就是看了一上午的文书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肚子里空空的。”>
圣上闻言,叹道:“看这些文书可不比骑马拉弓轻松。”>
李邵垂着眼,道:“确实很不轻松,儿臣看得头昏脑涨。”>
圣上哈哈大笑。>
“头昏脑涨就对了!”>
漱了口,他让人进来收拾,自己招呼着李邵回到书房那儿。>
“朕以前看那些,也头昏得厉害!”圣上感慨万千,摸了下胡子,与李邵道,“你也知道,朕以前是个闲散皇子。>
朕从被定为太子开始,才接触这些东西。>
当时朝堂人心惶惶,原该为储君的定王走了,你皇祖父又病重,留给朕的时间太少了。>
朕恨不得能不眠不休,偏朝中上下也怕,怕朕也累出病来,压着朕去休息。>
朕只能是该歇息时好好歇,该学习时好好学,饶是如此,对着那些枯燥的东西都眼冒金光,看字多在飘。>
好在都熬过来了。>
一国之君,这些辛劳都是必须的。>
看章程都烦得要命,底下依着这些章程做事的人,岂不是更烦吗?”>
李邵对于父皇的这些心路,从前就听过不少。>
许是近来自己也得了些体会,这一次多少有了些共鸣。>
原来,父皇也曾经那么不容易过。>
“您坚持下来了。”李邵道。>
“是啊,从一开始乱套似的,到后来朕能自己上手了,”圣上叹道,“好在父皇给朕留下来的老大人们尽心尽责。>
还有平皇叔,他真是手把手教朕,把他自己都累得多了好些白发。>
等朕能独当一面了,他就又甩手了,回去一躺就是半年,朕请他出主意都请不动。>
邵儿,能有人引一引路,多好的事!”>
李邵一愣。>
他前一刻还听得津津有味,这一刻,仿佛是被浇了一头的冷水。>
父皇口中的“引路”,指的是徐简。>
可徐简何德何能?>
他凭什么能和平亲王比?>
老王爷说一句重话,连父皇都得耐心听着,徐简算怎么一回事?>
这么想着,李邵便道:“说起来,过年时见叔祖父身体不错,近些日子可还康健?”>
“他好着呢,”圣上笑道,“朕出宫不方便,你得空时替朕去看看他。”>
李邵自是应下。>
时候差不多了,圣上没有再多留李邵,叮嘱了几句。>
“朕每天都有看你和徐简写的体会,朕很欣慰。”>
“徐简有些想法不错,你与他多交流。”>
“他以前也没有接触过礼部,朕看他也是磕磕绊绊。”>
曹公公送李邵出去,回到御前时,就见圣上在翻看他整理好的那些心得。>
“每日看,每日都有不同的体会,”圣上的手指在纸上点了点,道,“刚与邵儿回忆从前,说实话,朕都有些羡慕他。>
自小跟着老大人们学了不少,现在又去六部观政,按部就班、循序渐进。>
比朕强,朕那时候赶鸭子上架。”>
曹公公叫圣上说笑了:“您赶鸭子赶得也很好。”>
圣上抚掌大笑。>
另一厢,李邵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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