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邵的肩膀上:“人人都有情绪,你有,朕也有,但一国之君不能借着情绪去看人。>
你如此揣度徐简,朕当真十分失望,你自己回去冷静冷静,想一想朕说的话,想明白了之后,去和徐简赔礼。”>
李邵愕然。>
赔礼?>
凭什么?>
徐简坑他,躲得好、藏得深,算徐简有能耐!>
可他是被坑的那个,还要反过头去赔礼,这口气怎么能顺?>
“父皇……”李邵张口。>
圣上手上又加了些力气:“你还有异议?”>
李邵一时吃痛、皱了下眉头,到底没敢再说什么。>
说了也没用。>
“儿臣知道了,”李邵道,“儿臣告退。”>
圣上没有留他,示意他出去。>
曹公公一直守在一旁,听得心绪万千,垂着头送李邵出去后,又回到御前。>
见圣上靠着椅背闭目养神,眉宇间却难掩疲惫之色,曹公公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。>
他伺候圣上这么多年,最了解圣上对殿下的爱护之情。>
虽然说,“磨一磨殿下性子”是圣上拿定的主意,为了达到成效、圣上也布置了许多,但今时今日,殿下走进这张网里,当真说出那些话时,圣上依然会割心割肺的痛。>
这种失望压在圣上心头,这滋味……>
曹公公轻手轻脚给圣上添茶,而后重新净了手,站在大椅后头,替圣上按压额头。>
按了会儿,圣上低声道:“是朕拧晚了,邵儿那性子,朕早两年就该好好拧一拧。”>
曹公公便道:“晚是晚,却不是迟……”>
“你不用宽慰朕,”圣上叹道,“朕确实没料到,他竟然是那般揣度徐简的,这两年难为徐简了。”>
不止这两年,近些时日,其实也在为难徐简。>
因着他想磨一磨邵儿的性子,因着他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废太子的理由,徐简也是绞尽脑汁。>
元月里耿保元那些事情,想来与徐简并无干系。>
那块腰牌是真的,耿保元早就不见了,徐简弄不来真腰牌,应当就是借着顺天府挖出东西来、顺势“添油加醋”。>
毕竟,刘迅的外室是个什么状况,现如今也就徐家人清楚些,那封留书也只有可能是徐家人、或者说是徐夫人藏着,遇着事情了拿出来。>
至于外头的风言风语……>
平心而论,当年瞒下来的事,圣上并不想闹得沸沸扬扬。>
前几天林玙来御书房与他商量时,他也是这么一个意思,可最后还是林玙说服了他。>
裕门关的陈年旧事,京中只那么些人知晓。>
若非徐简不方便进宫,需要他代为御前请示,这事情也不会告诉他。>
可裕门关当时经历了的将士们多少心里都有数,他们守着边关,将士会回京、兵士会返乡,兴许有一天就管不住嘴了。>
再者,此次的目的是废太子,太子一旦被废,多的是不想让他复起的人。>
过几年,为了太子之位你争我抢,闹得厉害时,说不定就有人惦记着去裕门关把事情弄清楚。>
与其有朝一日忽然被翻出来,给予殿下沉重一击,倒不如借着这次机会都展开了,骂也骂了、罚也罚了,往后再想翻旧账,这旧账也潮了霉了,没什么意思了。>
断绝将来不必要的麻烦,方便此次计划,裕门关那事儿也差不多能“名正言顺”废太子了。>
本章未完,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..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