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心只有一颗。>
谁都不想自己分到的真心是最少的。>
“真心又是世间最坚固的枷锁,看似无形,实则一旦戴上就再难挣脱。”罗三认真地道,“不过,滥情的男女会被抨击风流放荡,而滥情的主上只会被史书大书特书。”>
“……主上那不是滥情。”栾信罕见嘴快了一回,反驳脱口而出才意识到不妥,立马改口道,“君臣相得尤胜骨血手足,岂能用‘滥情’二字亵渎?罗侯此话不妥当。”>
罗三道:“意思到位就行。”>
宅斗跟政斗没什么区别,二者本质一样,哪分啥高低贵贱?不都是在图谋一人么?>
以沈女君驾驭臣子的本事,她要是有三宫六院,多少男人塞进去都能被治得服帖。>
罗三又沉默了一会儿,嘟嘟囔囔。>
颇为不爽道:“那老夫算什么?”>
栾信:“……”>
关键时刻求生欲上线,硬生生将“算无名无分”五个字咽回肚子。罗三不是那群能动嘴不动手的同僚,真将这位惹毛,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。得不到回应,罗三也没继续这话题,也可能是他意识到这比喻将自己都辱了。>
城外十里亭,隐约可见亭中有人。>
罗三一眼便认出来人身份,等栾信察觉看去之时,对方已悄然离去。虽然没看到那人模样,但不妨碍栾信猜出对方身份——顾池。>
栾信:“……”>
“他不是来给你送行的同僚?”>
“是同僚,也算是半个仇家。”>
栾信心情复杂,没想到顾池会来送行。>
“仇家?”>
“杀主之仇。”若非书房还有一张画像,他几乎快要忘记先主文彦公的模样。淡化的不只是文彦公的音容笑貌,还有彻骨的恨意。他跟顾池不对付,几乎成了一种习惯。>
罗三:“王庭果然很热闹。”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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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池是个勤勉的太太。>
休养期间也不忘笔耕不辍。>
白素练兵回来,发现窗户没关将桌案上的稿纸吹得到处都是,捡起一看梗概,眉头紧蹙。顾池这次偷懒,一个故事写了男女两版。>
一个版本是男人解甲归田跟风韵犹存的寡妇喜结连理,一个版本是女人解甲归田失忆被风韵犹存的鳏夫纠缠追逐,最后无名无分被女人养在外头的炸裂故事。前面一个写得不顺手,后面一个版本只差将人设贴罗三脸上。>
白素弯腰将稿纸按照页码排好。>
“你被罗侯打死的时候千万别吭声。”>
满朝文武还有多少人没被顾池蛐蛐过?>
顾池捏着鼻子,一口气喝光一碗汤药:“他要打我,我就去行宫找主上做主。一哭二闹三上吊,这些流程我熟悉,他再怎么风韵犹存还能比得上我与主上多年的情谊?”>
罗三有本事将他俩一块儿打了。>
顾池心里还是惦记沈棠坑他一事。>
白素:“……词不是这么用的。”>
顾池振振有词道:“容貌之于内宅夫人,实力之于武胆武者,是不是一样重要?既然一样重要,风韵犹存如何不能形容实力高强但上了年纪的武胆武者?我看很合适。”>
他就是故意恶心罗三。>
反正罗三也不知道话本是自己写的。>
更大概率是他根本看不到话本。>
白素:“……”>
御史台被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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