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定道:【但这会误杀他们自己人……】>
【那怎么会是自己人呢?在这些自诩执棋者的人眼中,只有自己是人,其他的都是棋子,区别在于有价值还是没有价值。被误杀又如何?那也只是损失一枚没什么价值的棋子罢了。】只要不将人看做人,中部分社的思维就能轻松理解,【不要掉以轻心。】>
荀定领下差事。>
荀贞不放心儿子赴险,给他多塞了点人。>
【你可一定要让这批‘赎金’被顺利劫走,记得演的像一些,别坏了大事。】老父亲对他有爱,但有限,目送“赎金”的眼神装满心疼不舍,让荀定怀疑谁才是亲生。>
荀定道:【儿子谨记。】>
荀贞不满道:【正事不论父子。】>
在家可以喊他父亲,出了家门该喊什么?>
荀定:【……本将军谨记。】>
说完就被荀贞一把打了后脑勺。>
活腻歪了在他面前摆大将军的架子?>
荀定:【……】>
他这些年真的太难,敢怒不敢言。>
老父亲掌管户部,他要是将对方开罪了,户部就敢卡着最后时间给批军饷。敢跟对方理论,人家就说自己公事公办。户部事情这么多,不可能一次性都批完,总要有个前后次序吧?荀定这边只是倒霉排得比较靠后而已。>
要是不服可以去弹劾啊。>
荀定还真弹劾过一次。>
父子俩在朝会上吵得非常难看。>
说破天了,户部也是在规定时间批了军饷,既没有拖欠也没有赖账,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荀贞还骂荀定是巨婴!要是不服可以去其他地方看看,谁家户部从来不赖账的?>
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>
荀定:【……】>
听着似乎有道理,但总觉得哪里不对。>
父子之间也没有隔夜仇,荀定稍微服个软,抱着女儿阿斗去荀贞跟前凑一凑,父子俩关系又和好如初,军饷发放也能排前面了。>
_(:3」∠?)_>
大军开拔前,荀定悄摸儿跟老父亲打听口风。老父亲道:【国库有些艰难啊……】>
【那这批‘赎金’……】>
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。】>
荀定:【……】>
他看着消失在视线尽头的敌兵,吐出一口浊气。不多会儿,损失就统计出来了。伤亡基本集中在俘兵身上,足有五百一十六人,大多死于流矢,少部分被敌兵冲锋所杀。>
荀定听到这个数字眼皮也不掀一下。>
他只是淡声道:【收兵。】>
这些俘虏多为飞地本地的驻军,听从康国号令却不怎么齐心,跟飞地本地豪绅大户走得很近。康国这些年也往他们身上倾斜不少资源,不过飞地的治理仍是一团混沌……>
直到苗讷带兵过去整顿。>
效果是有的,但也逼得人狗急跳墙了。>
这边的消息用最快速度传到行宫。>
沈棠这边已经收拾差不多:【中部这边还是忍不住了,原先还以为能消停两年。】>
顾池道:【主上的意思是直接打?】>
【咱们高悬免战牌,对方就不打了?】沈棠起身,【既然要打,那就打,再坏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,横竖不会比这个更坏了……】>
这时候,她反而有些念着云达的“好”了。>
因为这个老登,沈棠跟中部开战的结果能有两个,打赢了开香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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