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舞妆也没回答什么，就是看着前方。
倒是艳歌悠悠横了他一眼，说道，“你那日比这还要狼狈。”
顾清寒面色一黑，负气回过头去，看着一群白须飘飘的老者手忙脚乱的样子。
一会儿，里面传出了极其狼狈的声音，“我认输！认输！”
顾清寒脸色又寒了一分，叹道，“我这不是看走眼了，是看都没看。”
大司命一挑眉，说道，“原来你也知道你瞎了眼。”
夜凉掩着嘴低低笑了起来。
随着法家掌门的声音响起，阵法颜色一寸寸黯淡下来，直直消失。徒剩下三个人趴在原地不停喘气，嘴角具是不停留下血液。
一阵后三人勉强抬起头来，只见远处阴阳家人正波澜不惊地看着自己，风吹起他们衣袍飘飞。
大司命忽的弯起嘴角，极妖冶地走向法家掌门人，弯下腰，用长长地黑色指甲挑起他的下巴，装作皱着眉叹道，“啧啧，原来这就是一世英名的道家掌门人，竟然认输。要知道，连你的好徒弟都不曾认输。我看，”大司命直起腰居高临下看着他，一双血眸充满了讥讽和玩味，“你还是叫他师父好了。”
“妖女，给我滚开！”道家掌门一挥手，却原地摔了一跤，趴在地上动弹不得。
大司命掩着嘴哈哈一笑，说道，“你可真诚意，拜师也不用五体投地。”
“给我……滚开……”法家掌门趴在地上奄奄一息道。
顾清寒于心不忍地转过了头。
“怎么？你还不忍心？”艳歌一双眸洞悉世事，看着顾清寒。
“不是，我只是在想怎么让他想死却死不得。”顾清寒掩饰道。
“是吗？”艳歌低低一笑，说道，“我这里有一千种办法能让他想死却不能死，你要试试吗？”
“不用了！”顾清寒黑着脸说道。
艳歌却收起了笑容脸色一暗，说道，“阴阳家不需要心慈手软的人。你想想他杀你全家的时候有没有心软，你凭什么心软？”
顾清寒心下黯然，叹口气。
“给你一个机会，亲手杀死他，否则，还是去做你的继承人吧。”艳歌冷冷的说。
顾清寒愣了愣看向远处趴在地上的道家掌门，握着剑的手颤了颤，然后看向舞妆，其他书友正在看:。
谁知舞妆淡然的看着他，说道，“听她的。”
顾清寒想起他的父母，他从未谋面的妹妹，心一横，慢慢向道家掌门走去。
法家那边像是看出了端倪，赶紧扶起掌门朝顾清寒大喝，“顾清寒，你不要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。”
顾清寒停下了脚步，回头看向舞妆和艳歌，却见她们波澜不惊的看着这一幕，仿佛这不是即将要看到人血溅三尺一样。
素问阴阳家人心狠手辣，杀人从不皱一下眉。虽然杀的都是他们认为该杀的人，却真真铁石心肠。
他只能再次走向前去，前面大司命给他让开一条路，却在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，说道，“不要以为二少主真的不会放你再去做继承人。在阴阳家的人，都是有过往的人，你不要以为你家破人亡已经是最沉痛的过往了。什么国仇家恨，满门血仇，生离死别，亲眼看着自己亲人死去，这样的事情在阴阳家算是平常的。每个人都是铁石心肠，不会这么容易就把你当做自己人，你才来几天，就算现在真的少你一个，也没人会觉得不开心。所以，不听她们的把这人杀了，你就会真正离开阴阳家，到时候没人会为你挽留。”
顾清寒顿了顿，停下脚步看着大司命。
大司命又说道，“看得出你喜欢少主，若不想离开她，就照着她们说的做。我今天这么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，只不过不想少主她们再少一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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