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戈狠力的把钢钎扔到一边,气急败坏的用脚猛踢石门。
密封、黑暗而寂静的空间令人更容易暴躁。韦戈被现在所处的环境弄得整个人都难以冷静。
杨竹松见状,立刻拉住韦戈:“冷静一点,此时此刻更加不可以急躁。”
韦戈似乎对杨竹松的话充耳不闻,几秒后,他想起一件事,便走到一边捡起钢钎。双手握着钢钎,愤怒的走到翻板旁边,举起钢钎,对着翻板用力戳下去。经过一番乱搅,翻板被破坏。
韦戈又狠力的把钢钎扔到一边,怒容未消的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杨竹松又点了一根火柴:“你深呼吸几下,好让自己的内心平静平静。”
韦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说:“室内的空气在减少,我平静不了。”
杨竹松的眼神中掠过一抹不安。他看着手中的火柴,火柴上的火光也在不安地跳动着。
杨竹松也一屁股坐在地上,手中的火柴已烧完。他把剩下的火柴交回给韦戈。
韦戈接过火柴,没有再点燃火柴,而是闭着眼睛,自言自语的说:“看来我的人生就到这里了!”
杨竹松接话:“你有没有后悔来大雾岭?”
韦戈摇摇头:“没有后悔,路是我自己选择的。”
“那你……怕死吗?”
韦戈无奈的一笑:“我不怕死,反正人总有一死。只是……觉得就这样子死掉,心有不甘。”
杨竹松听了韦戈的话,微微的点了点,没有再搭话。此时,他心里想的正是韦戈所说的。
过了几秒,杨竹松叹息道:“哎!我对不起仙逝了的十九公。十九公对我有那么大的恩情,我却连他老人家的孙子都救不了。”
韦戈挤出笑容,低声的说:“杨伯伯请不要自责。我相信爷爷在天之灵也不会怪杨伯伯的。其实……能够与杨伯伯一起死在这里,也算是我的荣幸了。”
杨竹松没有出声,鼻子一酸,两滴眼泪分别从两只眼的眼角滑落下来。
虽然他平时一副严肃的表情,但是此时此刻听到韦戈那么暖心的话,自己也忍不住真情流露。
墓室里面的氧气越来越少,两个人开始感到头晕、胸闷,呼吸越来越困难。
韦戈的脑海分别浮现出过往的一切。
他想到了父母,想到了爷爷;想起了父母对他的责骂与关爱;想起了曾经与父亲的争吵,想到了这些年对父亲的不理不睬;想起了母亲对他的无私的爱;想起了爷爷在他小时候对他说的很多关于“挖坟、捡骨”的故事;想起了他做警察的那段日子;想起了他和龙小虎的相识;想起了他开办侦探社后和龙小虎查案的搞笑事情;想起了他的秘书周琪琪;想起了他与何丽思、杨竹松、龙小虎、松井在来大雾岭的一路上的经历……
他的内心对自己说,如果有机会出去,一定会对父母好点,要和他们好好的相处……
想着想着,韦戈的意识开始模糊。
而就在这个时候,石门处发出声响,石门开始慢慢上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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