圈一红,咬牙道:“我再说一遍,夫子死了。”
夏蝉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而绝望,失声痛哭道:“为甚么?!前天还是好好儿的……这是为甚么啊……”
元翠绡拥她入怀,夏蝉靠在她的肩头,哭得愈发伤心了。
“方才我所说的,不可以告诉别人,明白么?”元翠绡抚着她的背道。
夏蝉抽泣着答道:“明……白……”
“好。”元翠绡深吸一口气,沉声道,“现在我问你,想不想给夫子报仇?”
夏蝉骤然止住了哭声,扬起脸望着她,坚定道:“想!就算拼了夏蝉这条命,我也要为夫子报仇!”
元翠绡掏出帕子,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,柔声道:“命不是拿来拼的,你要好好活着,以后嫁个好郎君,生几个乖孩子。夫子泉下有知,便能安息了。”
夏蝉含泪问道:“小娘子要我怎么做?”
元翠绡从袖底抽出阵图,绕在夏蝉脖颈上系好,嘱咐道:“你待会儿上后殿管事那边告假,就称说家中有人重病,要前往照看数日,让他们派车将你送去棋盘街二哥家中。到了之后,你再寻个人少的当儿,去尤唐街的按院衙门,找那位假扮过道士的公孙策大人,将这条丝巾交到他手上。一定要亲自交给他,不能让任何人代为转交,记住了么?”
夏蝉点点头道:“记住了。”
元翠绡又道:“你再替我带句话给他,就说我替他省过不少灯油钱,让他别忘了请我喝杯热茶。办成这件事后,你不要回哥哥家,更不要回王府,就留在按院衙门,听候公孙大人安排便是。”
夏蝉眼泪又流了下来:“可我舍不得小娘子。夫子不在了,夏蝉再一走,还有谁在这儿陪你呢?”
元翠绡听了,泪水几欲夺眶而出,强忍住,“呵呵”干笑了两声道:“不是还有春柳么?再说了,你这妮子,难道还打算陪我一辈子啊?快去罢!”
夏蝉略作收拾,便去后殿管事那儿告假。生老病死,人之常情。郡王府对下人,从来也谈不上严苛,故而未有多问,便派了马车,将她送至棋盘街。到了二哥家里,夏蝉略坐了一会儿,即称说要赶去城北,探望母亲与大哥,辞别出门,直往按院衙门而来。
好巧不巧,在门口通传时,又被经过的雨墨撞见了。那雨墨在元翠绡手里栽过跟斗,识得夏蝉是其贴身女使,心道:母老虎身边的小丫头,上咱们按院衙门干嘛来了?别是那只母老虎,又想打我家大人的主意罢……向差役一打听,小丫头要见的是公孙主簿,他想了想,更觉不对:上回在同兴楼,公孙先生可被母老虎欺负坏了,这丫头找来,准没好事儿……当即拉住差役道,护卫大人接连两日未归,主簿大人与按院大人都在焦心此事,你赶着带些不相干的人去进见,不是存心给二位大人添堵么。那差役听他一说,深觉有理,当即出门回绝夏蝉,让她择日再来。
“差大哥,劳烦你通传一声,民女真的有要事求见公孙大人。”被拒绝数次,夏蝉急得快要哭出声来了。
差役摆摆手道:“主簿大人公务繁忙,这几日没空见外人。小娘子,快回去罢。”
夏蝉哀声道:“差大哥,求求你了,行行好,替我通传一声罢。”
差役厌烦地扫了她一眼:“我都说了多少回了,不行。你这小娘子,怎么就这般死心眼儿呢?”
夏蝉正是一筹莫展之际,突然,身后响起一道清朗男声:“小娘子,你想见谁?”
夏蝉脱口便答:“民女要见公孙大人!”说着,转过身看向来人,不由怔住了。只见这一行人共有五位,长得是高矮胖瘦,各具特色,她一时也弄不清,到底哪一位才是方才问她话儿的了。
那差役见衙门口又聚了一拨人,还个个儿提刀带剑的,便上前问道:“你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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