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动:你们?奈何嘴里塞着布帛,只能偏头瞪眼瞧着他。
赵爵看穿其心思,伸手抚过她的脸道:“你是不是想知道,我才将说的你们,除了你之外,还有谁?”
元翠绡动了动眼睫,算是默认了。
赵爵怅然道:“她是个温柔聪明的女孩子,长得与她的姑姑极像。虽然幼年失怙,但我与顺娘俱是把她看作亲生骨肉一样。顺娘过世后,我亦有心收她作义女,可惜她不识好歹,居然潜入我的书房,窃走数封密信,藉着回罗浮山修道的由头,转去京师想要告发于我。”说着,俯下身去,双唇贴近“元翠绡”耳畔,低声问道,“元翠绡这么做,我如何还能容她?你说呢?盼盼?”
熊盼盼口内一松,填塞的布帛已被赵爵抽去,她深吸一口气,眼角余光乜向赵爵,厌恶道:“所以你便命人将她杀了。”
“是。”赵爵颔首,“这都是她自找的。”盯着熊盼盼又道,“你也是。”
熊盼盼阖上双目,不再理会于他。
赵爵坐起身,搁下灯盏,轻踢了她一脚,幽幽出声:“盼盼,你说过一直要陪在我身边的。你还记得么?”
熊盼盼默不作声,脑海里逐渐划过义兄一家、花冲、夫子、还有自个儿冒名顶替数月,却未曾逢面的元翠绡的身影。
赵爵伸手捏其下颏,逼视着她道:“你是愿意去死呢,还是愿意一直陪着我?”
熊盼盼抬眼看他,发现他的两鬓,不知何时亦染上了霜华之色,心下觉得此人又是可怜、又是可恨,哂声道:“你若是从来没有做过那些事,我想会有很多人愿意陪在你身边。”
赵爵眉眼间漫上落寞的笑意,松开手,反问她道:“盼盼,你可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做?”
熊盼盼暗自翻了个白眼:老娘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,你为何要造反,我上哪里知道去……
车身倏地一震一停,熊盼盼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到了厢板之上,赵爵也被晃了个趔趄,沉声道:“出了甚么事?雷英。”
驾车之人恭声道:“主上,前头欧阳春、柳青他们入城了。”
赵爵皱眉:“来得这么快?看来黑风寨已经被他们荡平了。”
雷英应声道:“他们这一行不只有欧阳春、柳青、丁兆兰三名江湖高手,六扇门也是精锐尽出,龙涛、陶甘都来了,再有卧虎沟的沙龙三兄弟相助,莫说一个蓝骁,就是十个,也抵挡不住。”
熊盼盼被摔得懵圈,恍恍惚惚似闻见“欧阳春”三个字,勉力撑坐起身,一头撞开车窗大叫:“爹!救我啊爹!”突然,颈后传来一阵剧痛,双眼一黑,重又瘫倒了过去。
却说春柳,因“元翠绡”引走了追兵,一路护着昏迷不醒的丁兆蕙,总算是顺利抵到了按院衙门。她本是个爽利性子,惟恐门房通传一来二去的误事,径直走向登闻鼓,连击三通,入堂陈情。
颜查散、公孙策彻夜升堂,见春柳竟携了丁兆蕙前来,不由得又惊又喜,忙将丁兆蕙转入内院救治。众侠义闻得动静,俱是忙不迭赶来向春柳打听事情经过。春柳便将丁兆蕙如何被“小瘟癀”徐敞带入王府邀功;又如何被她与小娘子合谋从积雪楼中救出,一五一十地道与众人知晓。
听她叙完,卢方率先落泪道:“虽说丁二弟被救回来了,可我那弟妹还困在王府,这可如何是好?”
艾虎跟着哭出了声:“卢大叔说得是呢!奸王一怒之下,会不会对姐姐不利啊”
颜查散面露忧色:“赵爵心思狠毒,潘盼现在的处境,只怕是危险得很,不知诸位能否想个法子将她救出?”
蒋平接口道:“先前我三位兄长参详阵图,已将八卦铜网阵的机关步法、破解之道,悉数整理完毕。拣日不如撞日,咱们索性趁夜由北门攻入冲霄楼,捉拿奸王,平定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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