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旗亲卫的两个统领--也就是王五和魏老三都放出话来,谁能单挑掀翻他两,统领的位置也不是不能让出来!
这般筛选出来的军队,勇猛程度可想而知,而顾怀也是知道中军强渡后登岸后的白刃战,才是最为惨烈的厮杀,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让原本应该护卫在他王旗之下的亲卫顶了上去。
也如同他预想的那样,在一开始渡船还没靠岸的时候,辽军就因为对岸中军的异动迅速做出了反应,河岸上的兵力迅速增加,无数弓弩手朝着那些渡船开始放箭,数轮齐射之下,铺天盖地的箭雨几乎淹没了那些强渡白沟河的渡船,而且其中还有火箭,一艘渡船上携带的天雷被其引爆,整艘船在轰然的爆炸中四分五裂,在河面上掀起惊天波澜。
但没有渡船因此减速,相反的是,在撑过了数轮箭雨之后,已经过了河中心的渡船也终于等到了可以反击的距离,此时还没入夜,火枪火炮一同轰鸣,咆哮着朝河岸上的辽人倾泄着怒火,船头、滩涂一时间不知道多少人被钉死当场,或是中弹倒地,更惨一点的则是在炮弹下尸骨无存。
而就在这样枪林弹雨羽箭如星的场景中,第一艘渡船,靠岸了!
提着大戟的王五率先跳下船帮,那张脸上露出的狰狞笑容让每一个直面他的辽人都心生寒意,他越过盾兵举起的大盾,抖擞着铠甲冲入了围上来的辽军之中,大戟横扫,直接将几个辽人一齐砸飞了出去!
魏老三护着他的身后,见他杀心起了又想独自冲阵,只能喝道:“五哥!那座土山!”
王五咬了咬牙,总算是想起了比起杀敌,带着亲卫往那座土山下突杀更重要,他避开一处刁钻角度射来的冷箭,用大戟扩宽眼前的阵地,等到身后亲卫齐聚,才开始向着那座土山杀去。
然而此时滩涂上已经死去了不知道多少人,围过来的辽人越来越多,被刀光席卷而入的亲卫竭力厮杀着,硬生生在滩涂上开出一条带血的道路来,幸运的是此处颇窄,能涌过来的辽人比较有限,再加上天色越来越昏暗,一片混乱中,总算是让先登的魏军勉强站稳了脚步。
站在土山上的萧山眼神一凝,死死看着那惨烈的战局,接连传下几道军令,调动最为精锐的兵力堵到土山之前,他不知道魏人或者说那位大魏藩王想做什么,但不妨碍他调兵遣将把他们这看起来像是最后一搏的突击给堵死,帅旗之下的他并没有被这突然黑虎掏心一般的袭击给弄得惊慌失措,反而油然生出一股明悟。
魏军着急了!
他们看自己的中军久久不动,看两翼战场虽然有所建功却无法撼动辽军根本,知道再这么拖下去必然是辽军反渡河的结局,所以才不顾一切地将中军都压了上来,颇有些黔驴技穷的味道。
只要能挡住这一波,大势定矣!
站在他这个位置,借着夕阳的余晖,能清楚看到那支悍勇无比身着黑甲的精锐亲卫如同一支箭矢,在河岸上拼命地朝土山突进,为身后的魏军开辟道路,一开始确实宛若热刀入油般干脆利落,但随着冲得越深,受到的阻力也就越大,如同黑云一般涌过去的辽军正在逐渐将他们淹没;再看向更远的地方,能察觉到一支打着“陈”字旗号的魏军正在疯狂地向这边靠拢,护住了战场的侧翼,但也无力改变战局。
“这样下去不行。”
深陷战阵的王五看着那彷佛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的土山,看着那蔚然不动的辽军帅旗,杀红了眼的他说道:“根本冲不过去。”
“兵力还没有全部过河,还能再试试,”魏老三说,“等到中军全部过河,也该入夜了,到时候辽人一定会乱起来,那就是机会!”
“你说咱哥两要是把那辽人主帅阵斩了,该有多威风?”
魏老三反手一刀将冲上来的辽人劈倒,摇头道:“就算能冲到那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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