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被放出来时已经虚弱的只能在地上慢慢的爬。
从那以后,他便时常进山,在山里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。不放心的父亲跟踪他,发现他在崎岖的山中四处奔跑,精疲力尽方才休息;在掉落的叶中练箭,精射动射跑射仰射无所不射,每天至少射箭千次。
吃的果实根茎、喝的露水清溪,休息时不是削箭就是养弓,要不就在大树上发呆。
“啸天,很多东西我从未教过你。”“父亲,如果我说,是梦中学来的,你会相信吗?”
“当然信,因为你是我儿子。”
...
“你锻炼身体、苦练箭技,是为了什么?参军立业、武者江湖还是修真参仙?”“未来的事谁能说得清呢,反正我现在也做不了其他,就当是打发时间。”
...
六岁那年,天魁国突遭敌国入侵,本已退伍的父亲被紧急召回军队。七岁时父亲骨灰被送回,母亲万分悲痛下一口气没喘过来、随之而去。
“父亲,你真的要去?”“啸天,我是军人,国家有难、有召必回!对不起。”
“我在梦中做过军人,我能理解,这句‘对不起’你还是跟母亲说吧。”
...
父母走后,爷爷半年后也走了。爷爷葬礼结束的时候,越城孟家本家和母亲娘家都想接孟啸天回去,但被拒绝。
“谢谢你们的好意,小河村才是我的家。”“谁来照顾你?”
“我自己。”
...
此后,孟啸天便独自生活,大部分时间都在小河村附近的玄越山脉,数天方才回次家。孟家本家和母亲娘家对他还不错,都没忘记他,不时会送些东西来,过年时叔叔舅舅也会来看他,希望他归家。
但他依然不愿意。
受了别人的恩,就得听别人的令,他不想被约束。
‘我到底想要做什么?’
他曾无数次问自己。
数年来无数支离破碎、离奇混乱的梦,让他有着太多迷茫,有时都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。
‘或许,梦,才是我的未来。’
...
孟家本家,住在天魁国王城越城,是天魁国四大顶级世家之一,据说在三百多年前的开国期间,为夏侯王族立国立下过汗马功劳。
小河村的孟家,是越城孟家不知多远的旁支。事实上,在越城周边乃至全国很多城镇、村庄都有孟家旁支生活,这就是顶级世家的庞大底蕴。
或许是因为离越城本家不算远,小河村孟家在本家光环庇护下倒也安然,即使如今只剩孟啸天一人,小河村依然没人欺负他,当然也有村长的原因。
村长和爷爷是老相识,据说当初选村长时,是爷爷主动放弃村长才上位的,这一做就是几十年。不管是看在孟家本家还是爷爷的面子上,村长一直都很照顾孟啸天,甚至比自己亲孙子都在意。
人小心通的孟啸天嘴上不说,心里对村长还是很尊敬的,对他郑重交代、几番叮嘱的事也在意,即使他其实并不在意本家所谓的重要聚会。
在玄越山脉生活三年多,他的身体越发强壮、箭术越发精湛,但身体毕竟才八岁多,力量有限、体能有限,所以向来只在外围生活,离家也不会太远。
虽然他没有像村长要求的那般天天回来,不过二三天总会回来次,每次被村长看到还是会被唠叨几句、埋怨一番。村长也没说太多,毕竟以往孟啸天可是六七天才回来一次的。
天气见凉,过年将近。
这天下午,孟啸天从玄越山脉回来,远远就看到村口宽敞结实的官道上,停着辆看似普通、实则华贵的四轮马车,旁边还有几匹高头大马和孟家护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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