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撕开禁制的玉牌黯然失色,甚至出现了细小的裂纹。阿北将体内剩余灵力输进玉牌,裂纹才不再扩大。
“小怪,进去把他们带上来,要快。”阿北咬咬牙对一旁守护自己的灵兽说。
灵兽看着她不动,它是不会在阿北这么危险的时刻离开她的,下去那两个人又与它何干。
“我没事的。”
灵兽盯着阿北的眼睛,最后还是妥协纵身跳了进去,不安依旧。
下面的情况愈加不妙,玉牌上细小的裂纹在继续,阿北快顶不住了,体内的灵力已是干涸,在这样下去,不仅自己会被反噬震伤,而且里面的人想出来就难了。
这时,名为赵渊的师兄走近,阿北疑惑又不安,现在的自己没有一点反击之力。
阿北仰头看他,他俯视阿北。赵渊是苦闷的,也是委屈的,他的内心经受着痛苦的烧灼,他挣扎过,他动摇过,最后依旧选择了一条不归路,那条隐藏在黑暗里的小径,走错一步就万劫不复。
赵渊是骄傲的,应该说所有的修仙者都是骄傲的,他静静的看着阿北,像是在透过阿北看别人。看到阿北的不安,突然就释然了,缓缓俯下身,单膝点地,伸出手拂过阿北耳边。
“赵某入封禁峰数百载,一直冥行擿埴,难以参透恐如不及,后幸得师尊教导让我知不足,同再造之恩,我,难以相报啊。”赵渊收回手,像是放下了什么,“封禁峰是九峰之首,可惜遗气余韵已走了岔路,众弟子大多桀骜难驯,排挤、虚荣、攀比、跋扈如是尔尔,不能穷举。今日封禁峰遭此大劫,也是机缘。生,封禁峰兴,九绝峰盛;败,封禁峰落,九绝峰,盛。”
两个人静静的对视着,阿北突然有了落泪的冲动,她不明白,赵渊给她说这些干什么?但她感觉到了赵渊内心的沉重。
突然,赵渊笑了,他说:“师妹,我入封禁峰数百年,但自小却是在紫脉峰长大,我父赵覃思!”
阿北一颤,低头看到,一柄银色宝剑插在胸口,剑身尽数没入,刺穿了她的身体,想反抗却发现对方比想象中强大,很可怕。
“封禁峰败了,宗门也不会有什么损失。传承断裂要时间弥补,封禁峰要时间重建,只是时间。”
耳边声音轻而低沉,好似不是赵渊所说,而是她的幻觉。
玉牌碎裂,坠入黑暗,她看不到的是禁制之外的自相残杀,倒在血泊中的师弟们黯淡绝望的眼睛,腾空的赵渊身上俨然是元婴的气息。
身体被赵渊送进来的力托着缓缓落到洞底,缓缓地呼吸都让她疼痛难忍,钝钝的剧痛分不清是胸前穿透身体的剑,还是胸口里跳动的心,阿北脸色一白,吐出一口血,双眸发红满是痛苦和黯然,为什么,为什么,为什么!体内“嘭”的一声破碎声,灵力爆发了。
“师叔,处理好了。”
赵渊低头看着恢复完好的禁制,久久不动,好久才一挥袖,黄沙落下,遮掩了一切痕迹。回头看了眼跟着自己的两个小辈,两个人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。
“既然做了,就不要反悔,走。”带着两人横空而去。
本章已完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