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的。不说这些了,那就一起?”>
“一起!”钱谦益大笑了起来。>
两人联袂进了白园。>
香薰轻浮,海棠浓艳。>
饶是两人见惯了大场面,这一路行来,也是心旌摇动不已。>
冒氏两朝富贵,数百年世家。董氏在这样的世家大族里侵染了数年,这规矩做派,比之秦淮河上那些庸脂俗粉,不知高到哪里去了。>
琴瑟相合之后,渐入佳境之时。>
却听见白园的大门被轰地一声撞开,一个声音骂骂咧咧地响了起来。>
“什么董白董黑,不就是秦淮河上那位董小宛吗!穿上衣服我就认不出来了?”>
这声音粗鲁之极,庭院中的琴瑟、海棠什么的,全都化作了鸡飞狗跳。>
“我倒要看看,是谁的面子,比老子的还大!”>
那声音响起的时候,已经强闯了进来。>
门外的随从侍卫阻拦不住,连报个信都不敢。>
马士英急忙正襟危坐。>
钱谦益就省事得多,先前刚进入屋中,见得藕白细腰,他便一个哆嗦,进入了神思清明状态,早已经回到椅子上坐好了。>
两人根本无需抬头,便知道来人是谁。>
如此耀武扬威只当自己是天下第一人,遍数江南,除了那位魏国公之外,还能有谁?>
“咦?”>
魏国公徐允爵,年纪也不小了。到底要了点脸皮,看了一眼屋子内那个正裾坐操琴的女子,失望地说了声:“原来不是,认错了。告辞!”>
仿佛没有看见屋中的马士英和钱谦益二人一般,转身就离开了。>
留下屋中二人,连番饮酒,以缓释惊吓。>
……>
琴声撩人。>
“牧斋兄,难道我等读书人,还要学那粗鄙莽夫,上马捉刀不成?”>
“瑶草你实在是多虑了,你看你这年纪轻轻,头发却都白了!打仗的事情,交给他们去办就行了!咱们该管的事情要管,不该管的事情,就别管!不然就如北边那位一样,什么都管,最后只能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!”>
“唔……”,马士英捉住柔荑,问到:“那咱们到底该管什么?”>
“管风、管月,”钱谦益醉眼朦胧地答到:“管眼前!”>
“有道理!”马士英大笑着,抓过那素手,说到:“小宛,来,给哥哥说说,冒家从如皋逃往盐官,到底在马鞍山经历了何等波折?细细说来,哥哥替你做主!”>
原来年初时候,如皋遭贼兵劫掠,传闻大顺军即将南下,冒氏便举族南迁。>
不料行至马鞍山时,遭遇贼兵,杀掠奇惨。>
冒氏几近亡族。那位冒公子更是受了重伤,如今除了变卖族中房产,更是怂恿自家小妾重操旧业,以补贴家用。>
真是听者伤心,闻者落泪。>
马士英听了一遍又一遍,泪落了一次又一次。>
直到当夜丑时,到底心中还是记挂着大事,遣人往浒墅关,去看一看朱大典拔营没有。>
不久后,那人回禀说:“还没有拔营。说是在等大人给的圣旨!”>
“我何时说过要给他圣旨了?”>
马士英和钱谦益面面相觑,顿觉不妙。便借这白园做了临时办公地,遣人四处打探消息。>
到了天将明时,才惊讶地发觉,昨夜一夜,不但朱大典没有拔营,‘推倒天’也没有北上,郑鸿逵率军去了海上,赵之龙军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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