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铺天盖地地冲着陌生人、麻风病人、精神病人、乞丐、穷人、妓女等弱势群体而去。
摩西教徒更是首当其冲的‘罪魁祸首’。由于他们的生活场所更为干净卫生,受到的侵袭稍轻,被孤立的教区正好又把他们与普罗大众隔离开,显得愈发可疑。日耳曼的梅因兹地区甚至认为是摩西教徒在城中井水下毒,超过一万五千摩西教徒被处以火刑或折磨致死。整个欧洲各处都在大肆扑杀他们,像动物一样将他们斩杀,或关入木屋活活烧死。无数幸存者奔向克里木半岛,途径各个城市又被驱逐和当成传染源与病人隔离在一处,死伤极重。这种无意义的屠杀暴露出深植于欧洲人心底的反术忽人情绪,有时并不是出于恐惧瘟疫或教派之争而痛下杀手,只因摩西教徒传统上被禁止拥有地产,很多人不得不从事纯金钱交易,比如掮客,或令人憎恶的放贷。于是,为了一劳永逸地摆脱债务,普通负债人也会向他们举起屠刀。
在其他教派的世界里,摩西教徒成了公敌。
只有孛烈儿国是个例外,因为继任的国王伯莱斯拉夫最会赚钱的宠妃正是摩西教徒,不但敞开大门接收他们,还愿意派兵护送其前往富浪岛。
等束手无策的医师听说大虞曾送来解决方案,要求并照做时,作为大秦帝国最著名的城市之一,翡冷翠(佛罗伦萨),在瘟疫反复肆虐之下,已十室九空,尤其是处理尸体的神职人员死得最多。‘教堂是通向上帝唯一通道’的信仰开始崩塌,人们纷纷指责教廷的无能和昏庸,开始质疑教派的权威。
然而即便有了防疫措施的提示,除了隔离病人,在执行灭鼠灭蚤、补充糖盐水、接触尸体者穿防护服、清洁洗手、垃圾处理等事项上,欧洲人和蒙兀人都没有经验,人手和物资不足,尤其是一直被大公教视为幽灵和邪恶化身的猫数量太少,情况好转得并不明显。
少数自愿留在西方游学的汉人之中,有一位李东璧的得意弟子,庞贤。他亲往翡冷翠,在教皇的支持下参与教廷医师的解剖,发现了鼠疫分为三种类型和三种传播方式,并找到将疫病从老鼠传染到人身上的媒介是跳蚤,证实了大虞的医学理论是正确的。最有说服力的证据在于,千里迢迢重金从大虞购入的草药,能有效缓解和延续患者的病情。
将近三年后,瘟疫之神埃拉才静静收回她黑色的翅膀,带走四分之一的欧洲人作为战利品,其中包括让西方人闻风丧胆的也素亥。
自从神宗九年中,明庭率船队回到上京后,对于已经开阔眼界的大虞人来说,风起云涌的西方世界,哪怕是令人胆寒的黑死病,不过是报纸上的一则趣闻而已,他们更关心皇家产业的动向和朝廷修编的新律,最多再感叹一句四方诸军最近又有些什么大动作。
从神宗七年万人船队下西洋开始,顾辞就通知贸易公司调整往后几年的计划,不论是大食可能有战事,或蒙兀人在欧洲杀得兴起,肯定都会影响利润。她建立皇家产业的初衷本就不是在国内进行垄断和野蛮扩张,而是把力气使向大虞版图之外的国家,间接刺激了民间对南洋的重视,和信田家的快速崛起。当船队回归后,正值她再次有孕,不宜操劳,只得把心思放到欧洲那边,帮忙整理些情报。艺青接手了皇家产业的全部日常事务,开始花更多时间在国内,配合顾翱普查非奴籍的人口数量,整合行会,建言商税,通商山区,推广新物种等水磨工夫。
现在黑死病一爆发,西方买主不知道还活得下来么,贸易公司马上联络其他买家,再不行就及时清仓止损。有可能接手的买家不过是波罗和朱罗王朝,以及东瀛的几个大名,可想而知价钱肯定都不如富得流油的大食或西方教廷给的高。
挺着个大肚子的顾辞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,索性让老公和聪明绝的大臣们趁这个机会讨论一下,要不要开始缩紧海贸资格,对于海商的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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