掩盖在西洋船队的丰功伟绩之下,四方诸军经过几年的经营,也做出了相应调整。
先是安东军大举调动,离开沿海城市,全体布防到海上。单归在高丽的高汉城,崔舫在苦兀,米家嫡长孙米伏龙守澎湖马公城,琉球现任国王、安东军中尉武宁在琉球津梁城,任淑慎的弟弟任硕镇守西贡,兼顾金兰湾,苏家大老爷的庶子苏牧征去大光,夏步凡仍然在龙门城。然后除了单归要盯着东海,其他安东军攻略的重是暹罗湾的泰京,渤泥(加里曼丹岛)的坤甸和乌潭麻(苏拉威西岛)的加锡。至于金洲(苏门答腊岛)和爪哇两个主岛,由于有多重拍岸浪现象的存在,几无天然良港,所以这两处交给商人们在陆地上解决,而海军巡防协助,并不常驻。
平南军配合压上,除了新明和柳陵,旧疆域里再不留驻军,全部放到亚东、南诏、卑谬、升龙等地,表明了大虞趁着西方自顾不暇的机会,海陆并进,全面接管南洋,监控天竺的战略意图。
靖西军这边,原三关全撤,关自在以敦煌为西域首府,怛罗斯由房良直镇守,疏勒及苦盏哨归明津统辖,关双华换防阿拉木图的关三才,后者的任务是在斋桑湖拱卫夷播海—阿勒泰—北庭—伊吾—敦煌这条‘金微山南—天山北’的西北防线,防止漠北高原的蒙兀人或其他游牧者再次南下。容临离开于阗去斋桑湖,接替他看守于阗的是关大元。这位前任康藏总督的任务最重要,以斋桑湖为据,出发前往哈萨克草原和横亘山,也就是说,一旦也素亥不想往西打欧洲人,回头就能和他干一架。怛罗斯和阿拉木图有了新城墙,靖西军的骑兵大部分抽调给容临,让他带着二十万骑到处晃荡,平坦宽阔的哈萨克草原很适合他发挥。
与西北防线相对应的北防线是镇北军的新重,从兴庆城逆涴江而上,与金微山衔接之地设了个哨所,取名‘定襄’,阴山北有个自然形成的榷场,定名为呼伦城,再往东即是长春城。这几城连起来就是北防线。至于东北防线,毫无疑问是整条大鲜卑山西麓。
镇北军虽有防线,但以攻势为主。主防之将包括崔舶,守备大宁和齐安,明都驻守依兰,兼顾木兰,两个港口伯力和海参崴分别划归崔舫、单归。顾翀夫妻带着大军,与翟竣、钟鼐和海林察一起,从白城西进达赉草原,剿灭不服气的刺头,整编当地小部落,给他们划出固定的游牧范围,选立当地人为仲裁官,为的仁波切和商人们大开方便之门。很快,庐滨一带已形成固定榷场,皇家产业择选五家大行商为漠北总代理。如此双管齐下,不少牧民已从游牧改为半游牧半畜牧的生活方式。
以水草丰美的庐滨为据,翟竣与钟鼐继续往西,与葛不勒弟弟那支蒙兀人在漠北的单于王庭库伦城数度交手。
游牧民族的生存环境恶劣,形成的继承习俗是‘长子拓边幼子守业’,年长的儿子成年后须自谋生路,能留在家中与父母相处的自然是幼子,同时,由于年长者分家之时已带走了部分财产,最后留下的遗产由幼子继承更显公平,葛不勒正是因此而出的金微山,而库伦的蒙军才是蒙兀人本部。
不论大虞的军械如何先进,在代替马匹的坦克和绝对克制骑兵的重型机关枪没有出现之前,镇北军最好的战绩不过是击溃、打散单于的大部队。幸运的是,在神宗十年冬,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雪席卷了漠北草原,有充足补给的镇北军在庐滨安然过冬,而库伦的草原骑兵们死伤殆半,不战而降。遭受雪灾的牧民们携家带口奔赴呼伦、兴庆、定襄、抚顺和庐滨等地谋生,眼巴巴地盼着榷场开市,不但自愿当一把带路党,给镇北军指大部落的位置和草原地形,还很愿意去天水开采油田或去安达挖煤,再不济在当地搬砖修路也行,甚至有不少人参加新兵选拔,争取入军。
顾翀挺进库伦后,不再擅进,只派出机动快速的小部分队伍四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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