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:“自从老三当年离开之后,我也托人多方面打听过,哎……他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,没有任何消息。”二叔说完之后,满脸的憔悴,浑浊的双眼也似蒙上了一层雾气,看着油灯闪烁的火光怔怔出神。
其间苏文举挑了三次油灯,时间已经是到了后半夜,二叔到底是个老人,比不得苏文举正值壮年精力充沛,两人见天色不早,明天还要给先祖上坟,也就各自休息去了。
这一晚苏文举辗转难眠,想到自己这些年做的那些荒唐事,就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父亲和二叔,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,伴随着一声鸡叫,他才迷迷糊糊的睡下。
这一觉睡得很深沉,他只觉得自己才刚刚睡着,突然之间就感觉有人在大力扯他的手臂,他想要醒来,可就是睁不开眼睛,只觉得四周一片漆黑,自己仿佛走在一根独木桥上,下面就是无底深渊,阵阵阴冷之意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,冷的他直发抖,下一刻就在他快要掉下独木桥之时,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,一时间“嚯”的一声就坐了起来。
“你这个龟儿子咋回事情,这么大人老,还要二叔叫你起床?忘记今天是啥子日子了吗?”
苏文举只觉得脑袋昏沉的厉害,双眼模模糊糊的,等了好半天才清醒过来,就看见二叔吹胡子瞪眼睛的看着自己,心头顿时一跳,赶紧跳下床,却是脚下一虚险些跌倒,他这才发现身上湿漉漉的一片,好像刚被雨水淋湿一样,好半天才缓过劲来:“二叔,您老人家别生气,可能是昨天赶了一天的山路,累的够呛,您老消消气哈,今天这么大的日子,我怎么可能忘嘛!”说着就将在城里买的纸钱蜡烛摆了出来。
二叔不看还好,一看之下更是气得不行,只见苏文举拿出的纸钱全都被打湿,被他拿在手里早就烂成了一团,隐隐之间还有酒气散发出来,几根蜡烛全部断成了几节,二叔一看气的胡子发抖,就要上手呼将过去。
苏文举见此情形,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,就想要躲过去,随后看到二叔双眼喷火,却反而不敢躲了,把头往前面伸了伸,二叔一看,却是摇头一叹,伸在半空中的手又拿了回来,厉声喝道:“你这败家的玩意儿,杵在这里干啥子?还不去里屋把上坟的纸钱蜡烛拿出来,要老子亲自动手吗?”
“是!是!是!三叔,我这就去!”苏文举这个时候哪还敢说话,屁颠屁颠的赶忙跑到里屋,走之前还念念有词:“没想到这小老头子,发起火来,真是威风不减当年啊!”
“瞎叨叨啥子呢!又欠抽了是吧!”
苏文举一听,吓了一跳,顿时觉得身体似乎也不累了,手脚都是利索了不少,拿了里屋的纸钱蜡烛就出来,一老一少趁着鸡鸣就上了山。
苏家的祖坟就在后山的大青山上,苏文举小时候也来过,虽然这么多年没有再回来,路倒是还记得,两人上山之后,苏文举倒还好,二叔却是累的不轻。
一直到正午时分,两人才来到山顶。
只见山头有一座土坟立在哪里,坟前立着石碑,由于年代深远,被雨打风吹去,字迹却是模糊了,坟头上全是杂草,似乎已经很久没人打扫。
对此,苏文举也早就习惯了,听老一辈的人说,这是当年先祖的坟墓,先祖在创出一片家业离世之后,特意吩咐后人将他葬在这里,说是人死了也要落叶归根,以前每年都会有人来打扫祭祀,如今苏家已经败落了三十多年,又兼苏家人丁不旺,虽说二叔守在山下,以前倒还好说,现在人老了也走不动路,只有每年这个时候才会上山来看一下。
看着时辰差不多了,苏孝文当即吩咐苏文举给先祖上坟祭香、烧纸、点烛,过程倒也不复杂,祭拜完先祖之后,苏文举看着离祖坟不远处的那座差不多大小的坟包,心中一酸,不由自主的就走了过去,看着墓碑上苏孝廉三字,扑通一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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