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是真真切切地哭,“你们不知道,岭南那地儿穷山恶水,无法无天啊!刁民冲进府衙,把孙大人一家都杀了啊!”
这次却有个人站出来,问道,“你说的可是五年前的广州知府孙义庆灭门案?”
妇人忙点头。
人群再次哗然。
在场的虽多是平民,但却有不少跟官家沾关系的,比如那问话的男人,就是一个吏部的小书吏,妇人一点头,便有人向他询问,他也得意洋洋地开始炫耀自己的听闻。
灭门案并不常见,再说又是个知府,因此即便是吏部最底层的书吏,也略略知道一些。
不过,眼前要紧的不是灭门案,而是灭门案证明了妇人的话是真的。
但是,“不是灭门么?怎么唯独你逃了出来?”就有人问道。
那妇人哭着,“孙大人高风亮节,虽然看上了我,但却从没碰过我,说我既怀了宣少爷的孩子,那就是宣少爷的人,以后终归还是要回去的,他不能污了我清白。是以一到广州,孙大人便将我安排在城里的一处宅院,又请人照看我,只等我养好了病,青叶也大一些时再送回京城,哪里知道……”她又痛哭起来,“孙大人是我们娘俩儿的恩人啊!”
人群又嘈杂起来。
这么说来,那女孩就不是私生女,反倒是正经的伯府血脉,而且那妇人既不曾委身孙义庆,那就还是宣少爷的侍妾,回伯府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事儿。
况且,这其中又牵扯到一位高风亮节却惨遭灭门的孙大人。
原本以为是伯府的丑闻,这样看来,若伯府能重新接纳妇人,反倒会成为一桩韵事也说不定啊……
人们纷纷议论着。
未到掌灯时分,下午少夫人院子里闹的这一岀,就飞快地在伯府各院之间传播开来。
有人惊讶,有人狐疑,有人警惕,但无论如何,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:少夫人不再是任人揉捏的面团儿,想放肆,想谄媚,想蹬鼻子上脸的,最好先掂量掂量自个儿的分量。
相比下人,谭氏对这一点体会地更深。
一次顶撞或许是巧合,是偶然,但接连两次呢?
谭氏有些惊恐地发现:以前那个温婉顺从的受气包媳妇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,是一个敢顶撞她,一个让她全身上下都不舒坦的眼中钉,肉中刺!
谭氏自己心知肚明,下午她说那番伯府容不下如此毒妇的话,不过是想敲打威胁儿媳,而并非是真正想要休妻。她满以为祭出这个大杀招,宜生就会惶恐忍让,但是……
现在,谭氏却是真的想休了这个儿媳!可是……这个儿媳,却不是她想休就休得了的。
“夫人,该怎么处置刘——刘婆子?”翠缕小心翼翼地问道。她本想说刘妈妈,看到谭氏的脸色,立即聪明地改说刘婆子。
这话,却是又勾起了谭氏心里的火。
“怎么处置?”她眉眼斜挑,看着被仆妇们拖着的刘婆子,就像看着一只恶心的爬虫,“打,给我狠狠地打!我倒要看看,是什么东西在背后指使她!”
翠缕低着头喏声下去吩咐。
*****
苏姨娘醒来时,刘婆子已经被打地半死不活。
从丫鬟口中听到刘婆子的状况,苏姨娘脸色一白,差点就又晕过去。
沈文密坐在一旁,面无表情,看不出在想什么。沈琼霜则坐在床边,挽着苏姨娘的胳膊,哭哭啼啼地让苏姨娘向谭氏求情。
苏姨娘咬唇,摇头:“不,不能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沈琼霜又惊讶又委屈地抹着眼泪问。
苏姨娘看着女儿:“霜儿,你是觉着夫人平日疼着我,向着我,所以我去求夫人就有用么?”
沈琼霜想了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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