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她体内毒素的浓度……就像是，放血的治疗法一样。
如果毒气要侵蚀伍秋蕊的大脑，这确实是一种有效的减缓措施……王千羽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。
只是伍秋蕊体内之毒，异常的恐怖……哪怕是还没有掉落四阶之前的自己，也做不到单纯地用灵力来洗刷。
看来小姐不顾自己的劝住，与小洛合作参与之后的【苍蓝】天才战，是对的……这个年轻而实力强大的家伙。
排除毒气的速度，比王千羽想象之中的要快许多。
伍秋蕊也安静了下来，理智在疯狂之中得到了片刻的解放……只是已经完全与自己血肉融合的那些可怕的毒物，依然无时无刻地在吞噬着她。
痛苦让人清醒。
“我不能接受，这样的结果……”她面如死灰地看着王千羽，看着小洛，“活下来，对我来说，毫无意义。”
“不会没有意义！”王千羽忽然一咬牙，“只要你或者，我就有办法，让你再一次看见小丹！”
“你……”伍秋蕊刹那间目光空白，她猛然伸手死死地抓住了王千羽的手臂，颤声道：“再说一次！”
“第九狱！”王千羽沉声道：“魂魄的归处，所有往死者最终的坟墓……小丹的魂魄，一定被勾去了那里！”
“第九狱…第九狱……第九……”她喃喃自语。
王千羽此时目光生亮，“我们可以将小丹的魂魄从里面带出来！我们可以用养小鬼的方式，让小丹留在你的身边！我们还可以去寻找逆天的宝物，让小丹借尸还魂！”
“小丹，小丹……啊……”伍秋蕊瞬间心神失守，混乱之间，短暂清醒的理智瞬间被无尽的身体痛苦吞噬了过去……瞬间晕厥。
“睡吧，睡吧。”王千羽将她抱入了怀中，低述道：“好好地睡一觉吧，好好地……做一个梦。”
她轻拍着伍秋蕊的背，小心翼翼地哄着，直到伍秋蕊的脸容，似乎不那么痛苦了。
小洛目光忽然亮了些，似乎动了某种心思……但他缓缓地吁了口气，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。
……
“人死后的魂魄，真的都会去第九狱吗。”
安静的白玉桥上，小洛的声音忽然响起。
王千羽依然抱着伍秋蕊的身体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，“只要不是神魂俱灭，那里总是魂魄要去的地方，或者是被吸引过去，或者是被拘役进去……没有人能够逃过。”
“这样的地方。”小洛摇摇头道：“哪怕是铁市长，也不好从里面捞出谁来吧。”
“她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。”王千羽幽幽地道：“没有人，会比我更清楚，这个理由对于一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来说，会有多么的重要。”
小洛好奇地看向了王千羽。
据他所了解，当年铁罗刹逃难的时候，就是王千羽以自己孩子来代替，才让铁罗刹逃过了一劫……才有了如今权倾火云的女人。
王家的繁荣，也是自那一刻开始。
“那么您呢，您也想过，要去第九狱吗。”小洛忽然问道。
至于养小鬼……南区郊外的陵园里，就有一个养了小鬼的守陵人，小洛并不意外……王千羽会知道，甚至或许已经掌握了这种禁术。
“只要小丹在第九狱……我终究会去一次的。”王千羽轻声说道。
小洛怔了怔，旋即恍然似的，“原来…如此，借尸还魂。”
闻言，王千羽不禁双肩微微一颤，惊恐抬头，望向了小洛的双眼，“你…你真的是洞悉人心的魔鬼吗？不……你或许，比魔鬼还要可怕些……”
小洛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——灭口？
——被灭的或许会是自己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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