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看了。
——在内院的门口,来往的奴婢不少……
——实在是丢脸!
上官安却不能给母亲摆什么脸色,只能好言好语地哄着,还要毕恭毕敬地受着母亲的怒火。
幸好,再如何着恼,看到父子俩平安归来的喜悦总是更大的,吼了两人——上官安开口后,也就是只吼儿子了——没一会儿,上官家的女主人便消了怒火,一把搂住儿子,竟是大哭起来。
“这是干什么?”上官桀本就不满意妻子的表现,只是念着自己父子两人的确是多日没有消息,她一个妇人,忧心无措,必然难捱,便强自忍耐,再加上,后来,妻子只是一个劲的训儿子,他便更不会多说了,这会儿,见她毫无仪态地失控哭泣,他却是不能不出声了。
被夫君喝斥,再加上之前的心气已散,安阳侯夫人倒是没有再说什么,抹了抹脸,拭了泪,向上官桀告了罪,随后便携着儿子的手,跟着率先迈步的丈夫进了内院。
上官安早已成人,有自己的居所,也不方便进正寝,因此,半道便与父母别过,回自己的院子沐浴更衣。
让妾婢伺候着,彻彻底底地舒坦了一番,上官安才神清气爽地赶去父母的正寝。还没有走到院门,就听到上官桀暴怒的声音,上官安不由一愣,脚下也就停了下来。
虽然没有到院门前,但是,廊道离正寝并不远,却是能够将上官桀与妻子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。
“谁让自作主张的?皇后?跟她说有什么用?你怎么不干脆去求霍家那个女婢?”上官桀已经是怒不可遏,竟是丝毫没有压制自己的声音,让上官安听得心惊肉跳。
安阳侯夫人似乎是让夫君骂懵了,好一阵儿都没有声音,上官桀的声音停了许久,才听到她啜泣着言道:“我也是没有办法……我……我只是……只是想着……大将军素来疼惜中宫……中宫……中宫也许能打听到什么……”
听到这儿,上官安哪里还不明白,便再不敢再耽搁,立刻赶往正寝。
到了正寝所在的院门前,上官安却是被奴婢拦住了。
守着院门的都是安阳侯夫人最亲信的婢女,上官安也不敢硬闯,只是道:“我与阿翁有约的。快禀报。”
听上官安这样说,婢女也不敢拒绝,但是,方才的情形实在是太可怕,被推进门禀报的婢女磨磨蹭蹭,半晌才走到堂下,却是不敢含糊言语,镇定了一下,才朗声禀报上官安的到来。
正寝的门紧闭,也听不到里面有声音,婢女心中紧张得很,却是不敢作声,就在屏息得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,她总算听到了上官桀的回答:“让他到前院等着,我稍后就到。”
婢女长吁了一口,脆声应了,立刻奔了出来。
上官桀的声音不小,倒也不需要婢女再转述了,上官安谢过婢女,便直接往前院去。
——按他们之前商量好的,他们得去霍光家走一趟,自然是要准备的。
上官桀很快就来了,父子俩没有再多说什么,直接登车,便往霍家行去。
——霍光不在家。
——也不在宫中或者大将军府。
父子俩只能无功而返,但是,两人并没有丝毫不悦。
——今天也是王莽出殡的日子,霍光自然是要去王家的。
上官桀与上官安自然也去王家。
——丧家为大。
霍光对上官桀与上官安再不满,也不好在王莽的葬礼上多说什么,三人还是维持了最起码的客套的。
当然,事实上,三人所说的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交谈内容。
待送葬结束,除了至亲,其它宾客都要离开了,霍光与上官桀、上官安的身份最重,与王莽的关系又不同一般,自是留到了最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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