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手指到处,身上便鲜血迸流,乱抓乱挠,不住大叫:“痒死我了!痒死我了!”声音越叫越惨厉。
他身旁的藤甲兵见兀突骨如此,便有样学样,纷纷将身上的藤甲给扒了下来,只剩条裤衩,他们还仅存着一丝理智,知道这是他们最后底线,不到万不得已说什么也不能脱的。过不片时,地上便堆满了藤甲。藤甲兵们没有了铠甲的阻碍,便尽情的乱抓乱挠,群魔乱舞,如鬼魅似野兽,荷荷荷地兽吼响彻天际。
贾仁禄微微一笑,道:“藤甲兵没有了藤甲,不再刀枪不入了!弓箭手准备,送那些痒得要死的家伙上路,免得他们再活受罪了!”
山谷两旁早已伏好的五千弓箭手轰然应是,张弓搭箭,对准谷内的藤甲兵便欲放箭。李严高声叫道:“降着免死,并给解药。敢于顽抗的,格杀无论!”说完右手一举,便欲下令放箭。
此时那些藤甲兵痒得浑身乱颤,已无力再举刀剑,身上又赤条条地,没有片甲相护,只有坐以待毙得分了。闻言之后纷纷跪倒在地,身子乱抖,屎尿横流,冲着山坡两旁不住的叩头,由于痒得厉害,求饶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过不多时,藤甲兵中除了十分倔强的兀突骨之外,其余都跪倒求饶。贾仁禄没想到真能不凭火攻而降了三万藤甲兵,乐得个嘴歪歪。狂喜之下,手舞足蹈,大呼小叫,胡说八道,乱命流水价似的冒将出来。好在立于边上都是跟随他已久的宿将,知道他一天不发两次疯便吃不下饭,睡不着觉。闻言之后都习以为常,麻木不仁,口中应是,却自行去办理受降、缴械、清理、给解药诸般事宜,一切井井有条,却和运筹帷幄、决胜千里的贾军师所发的一系列乱命全不相干。
此时孟获正留守大寨静候好音,一小卒跑进帐来,满脸喜色,道:“兀突骨已大破贾福军于盘蛇谷,生擒贾福,请大王速速前去。”
孟获大喜若狂,大声叫道:“贾福你也有今天!”腾地站起,跑出帐外,飞身上牛,策着心爱的大肥牛,辩明路径,迤逦往盘蛇谷而去。
到得盘蛇谷,谷中空无一人,唯见地上一大滩水渍,不明所以,下意识的挠了挠头,道:“兀突骨在搞什么鬼,不是说抓到贾福了么。”
孟优道:“哥哥,我总觉的此事过于蹊跷。贾福诡计多端,不像是这么容易被生擒的。”
孟获点了点头,正欲说话,却听左首山坡上一人大声喝道:“没错老子是没那容易被生擒的,你们看看这是谁!”话音刚落,山坡上两名大汉将五花大绑的兀突骨给推了出来。
孟获抬头一看,大吃一惊,大声叫道:“中计,快撤!”说完便欲拨转牛头。
兀突骨羞惭满面,道:“孟获你根本不是贾福的对手,却一而再,再而三的以之为敌,还牵累了我来此受罪。如今他宽洪大量,不杀一人,还赐解药,放族人回归故里。我感念其诚,已决心归附。你若仍执迷不悟,我必将起倾国之兵讨你!”
贾仁禄从暗处走了出来,道:“孟获这次你还有何话说?”话音刚落,四下里喊声大起,无数兵马从四面八方而来,将为数仅千余人的孟获军围了个结实。
孟获环顾左右,默然无语。隔了半晌,贾仁禄见他还不开口,便道:“孟大大,你这股不服输的劲,着实令我钦佩。我敬你是条汉子,再放你一次。”大手一挥,封住前后谷口的赵云、王淩所领之军向两旁一分,让开了道路。
贾仁禄微微一笑,道:“你可速速离去,再整兵马,与我一决胜负。”
孟获仍是默然无语,垂首不言。孟优道:“哥,我们根本已失,众叛亲离,已无处容身了,不能再和贾军师为敌了。不如投……投降了吧。”
孟获脸上肌内一阵抽搐,泪流满面,叹了口气,道:“好吧,投……投……投降!唉!”话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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