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筝眼皮微动,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,是啊,他连江山都不屑,还会管什么利益纷争?
“以后不要再说要走,不要我的话了好不好?这天下,我什么都没有,没有什么是真正属于我的,除了你,如果你都不要我了,那桑仲瑜真正就是天底下最贫穷的人了。”
说着低下身来,趴在阎筝身上,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。
语气无尽落寞。
哀兵政策实在还是有效的,阎筝心里一酸,手搭在他的头上:“好。”
在这里她才是什么都没有的人。
“如果你在抛下我,我也什么都没有了,这个世界上,就只有你和珃儿。”
桑仲瑜闭着眼,拥着她,心慢慢的平静下来。
“以后不准再养方水母这种危险的东西。”
阎筝一愣,他这是要秋后算账啊,她不动声色,佯装没有听见,闭着眼睡觉。只觉得黑暗中他的眼睛像猎豹似的盯着自己,十分迫人。
“不准动不动就收拾包袱,不顾我再后面追赶。”
“不准威胁别人!”
“不准再带有毒的簪子!”
“不准教坏珃儿。”
“不许胡思乱想!”
“不许随随便便就否定我,不相信我!”
“......”
得寸进尺的男人继续宣布着各种条款。
在他丝毫不具威胁性的声音中,阎筝的意识慢慢的模糊了,终于进入了梦乡,梦里有个男人还在喋喋不休的告诫她,不许做这个,不许做那个。
男人摸摸索索的将一方暖玉挂在她的脖子上。
她从一片钟声中醒来,看着脖子上的玉佩有些怔忡,桑仲瑜早就不在身边,等她下了床,收拾好,才见他回来,头发上还有些水汽,外面下着小雨,天色阴沉悠长肃穆的钟声一直响了一个上午没有停歇,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。
今天先皇入殓,等入殓之后,新皇登基,京师的严密守卫巡防才会恢复到从前。
“走吧。”
这才发现他居然已经收拾好了行李,有带着她逃离大楚的架势。
她看看温氏一脸不舍,有些心虚。
温氏像看穿了一样:“以后再回来看看我,现在也是是非之地,走了倒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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