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人保护,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,全是自己咎由自取,一个人愚笨也就罢了,偏偏还连累儿子,她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。在龙腾,尽管龙腾云也会在利益紧要关头舍弃她,但是至少他是遮遮掩掩的,不会这么明着让她伤心,是不是代表她多少在龙腾云心中有些地位的。
士兵终于从温氏手中握住了阎珃的胳膊,小小的人儿不哭不闹,只是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,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父母。
转眼就要绕过阎筝,阎筝突然双臂一伸,想一只护着自己幼崽的母鸡:“想带走我儿子,必须先踏过我的身体!”
她豁出去了,这天下当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,所有的人,都不可信,随时随地会被甩出去,不如草芥。也许死了倒好了,说不定能够穿回去,不久前她还害怕穿回去,失去了这些人,现在,她四肢百骸无一不流窜的森冷的气息。目光专注的和桑叔玮对视,再也不看四周一眼。
桑叔玮面不改色,扫了一眼桑仲瑜,视线最终是落在阎筝身上,嘴角却突然咧开,露出一抹嘲讽的笑:“不自量力的贱女人!”
阎筝惨白着脸,伸长的胳臂有些隐隐的颤抖,却毫不退却,身无可恋,所以无所畏惧,她的颤抖是因为替自己觉得不值得。
“我是不自量力,今天也只求一死了,你桑叔玮又算的什么东西,我是身份卑微,你就当自己高尚了,不过乱臣贼子尔,仗着家里的权势,得了这些爪牙,所以到处耀武扬威,对着妇孺动手,是为不仁,和兄长反目,惹老父伤心是为不孝,老皇上病故,自会有遗照立下新皇,你勾结六皇子图谋帝位,是为不忠,像你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,也配说我?”
桑叔玮脸色漆黑如墨,被怒气笼罩着,阎筝话已至此,还顾念什么,也是恶狠狠地注视着他:“不止如此,你更是愚昧无知,不自量力,不比我这个卑贱的丫头聪明多少,天下三分,其他都虎视眈眈,就等大楚内乱,你当第五栞真心相助东方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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