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面对降谷先生你这次的行为十分不满……”风见裕也继续说道。
“……上面想要我怎么做呢？”降谷零的声音很轻，轻的像是游魂发出的动静。
“我收到的指示是……波本绝不能暴露身份，你要想办法不被组织怀疑身份……”风见裕也语气深沉。
如果可以，他当然也不想看着津岛修治死去。
记者是无辜的，津岛修治也是无辜的。
可是组织却盯上了津岛修治。
为了国家的利益，放弃一个人……是值得的。
“……如果我为了取信组织，杀了津岛修治的话……”降谷零的声音带着摇摇欲坠的飘忽感。
“卧底期间，你所做的一切……都是获得许可的。”风见裕也这么回答。
“结束之后呢？如果我不再是卧底……”降谷零的声音仿佛带着点笑意，仔细听却又听不见了。
“降谷先生，你是我们零组最优秀的卧底。”风见裕也这么说道。
关于卧底的结局，也应该心知肚明才对。
为了警惕卧底被邪恶同化，卧底任务结束之后，卧底也无法再从事公安的职业。
甚至会有一段时间的考察期。
考察卧底是否还能融入正常社会环境。
能够获得善终的卧底总是少数。
卧底的真实姓名被暴露出来的最大可能性是……卧底殉职了，而不是卧底任务光荣结束了。
“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，捣毁组织的希望……为了信念。”风见裕也继续道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降谷零低声回答道。
随后挂断了电话。
风见裕也则再一次打电话和更上级的负责人汇报情况。
“降谷先生答应了会想想办法补救这次的冲动行为……”
“他会想办法打消组织怀疑的……”
“我相信降谷先生……”他对着电话对面的人说着。
“我知道了，我会提醒他的。”不知对面说了些什么，风见裕也回答道。
另一边挂断了电话的波本脸上嘲讽和轻蔑的表情根本懒得收敛。
“那群白痴。”他语气恶劣又傲慢，也不知道是在说谁。
“信念……我可没有这种东西。”波本不屑一顾道。
“身为公安的你要杀了我向犯罪组织表忠心呢……”津岛修治在一旁慢悠悠的开口。
“听起来真是无奈啊。”他仿佛为这艰辛的卧底生涯感到感同身受的悲哀一般。
“来吧，我做好准备了，为了你的卧底身份不暴露，我自愿被你杀死……”津岛修治张开双臂，一副引颈就戮的姿态，明明是该悲伤的场景，他的表情却满是期待与跃跃欲试。
“快来吧，快杀了我，然后带着我的尸体回组织，这样就不会被怀疑身份了。”他迫不及待的催促着。
波本对这个说法不屑一顾，姿态甚至带着轻蔑的反问：“然后在路上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子弹打成筛子？”
他真对卡奥动手的话……
不对，应该说他根本没办法对卡奥动手，那是发自全身心的抗拒。
就像是他只能匍匐在卡奥面前，做出乖顺的低头姿态，而无法反抗一般。
他甚至提不起反抗的心思。
面对有人对卡奥出言不敬或者动手的情况，还会油然而生一股无端的愤怒，想要将出言不敬的家伙燃烧殆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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