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分钟后。
顾黎跟着薄拯来到海城最大的疗养院。
医院里静谧,走在长长的走廊里,那轮椅轱辘声十分清晰。
顾黎在身后默不作声的推着薄拯的轮椅,她嘴里叼着棒棒糖,眼神不停的环顾四周。
容非墨走在最前头,他腰板挺直,那背影像极了一棵挺拔的松柏。
“非墨你终于来了。”不一会儿,来到重症室门口,便看到一貌美但不年轻的中年妇女。
妇女身穿深蓝色旗袍,盘着长发,气质淡雅如兰,眉目温柔,和容非墨有几分相似。
顾黎单单是看一眼,便能猜出这夫人是容非墨的妈妈。
果不其然,容非墨走过去,便轻声喊道:“妈,爷爷怎么样了?我父亲没来吗?”
“你父亲本来要来的,但是中途接
了电话,说是有很重要的合作伙伴特意从澳大利亚飞过来交谈,他便回去了。”容母微叹口气,略无奈说道。
“都到这个时候了,父亲怎么还想着公司。”容非墨闻言立即皱眉,有些不赞同道。
一侧,薄拯眉头紧锁,同样对容宗的行为感到不满。
甚至,狐眸里温怒。
他手上捻着一串佛珠,如葱白纤细的手指不停的数珠。
他心一乱,数珠的动作就越快。
顾黎不着痕迹的看着他,不由地产生一种撒旦即将苏醒的错觉!
“你父亲一向如此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随即,容母小声道,言语中多少有些怨气。
“嗯,薄哥也来了。”容非墨敛下胸中怒火,抿唇对母亲说道。
容母这才转眸,看向薄拯,朝他和蔼的一笑。
紧接着,她的目光就被薄拯身后的少女所吸引,表情很是震惊且复杂。
“嘻嘻。”顾黎从嘴里扯出棒棒糖,黑眸弯了弯,脸上荡漾着憨厚的笑:“姐姐好呀。”
容母更是惊呆了,顿时才想起,早在一个月前,薄拯娶了顾家傻女。
百闻不如一见。
如今见了才知道,傻子究竟是何样的。
“阿黎,错了,这是舅妈。”薄拯面不改色,及时纠正道。
顾黎愣了愣,随即还是乖巧的学道:“舅妈好呀。”
“好,你也好。”容母脸色古怪的应了应,随后便抿着唇沉默。
一行人都等在重症室门口,空气中透着丝丝尴尬。
顾黎眼珠子圆溜溜直转,心里不禁腹诽:看样子,薄拯真不讨喜啊,除了容非墨,她见过
的两位直系亲属都不待见他。
真是好惨一男的。
恐怕自幼就没感受过爱,才会导致如今这孤僻冷傲的性子吧。
她内心开始同情薄拯,眸光都不由的变得柔情脉脉。
下一瞬,她便在心里偷偷祈祷:希望容老爷子平安度过这劫,好起来,再长命百岁…
刚祈祷完,那紧闭的手术门就开了。
里面走出一位身穿防护服,戴着防护面具,全身武装的医生:
“容太太,老爷子已经醒了,暂时没有生命危险,就是身体多处小骨折,日后一定要多加看护,千万不能再摔了。”
这话一出,所有人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了。
“太好了,谢谢医生,谢谢。”容母连连道谢。
容非墨也跟着在一旁道谢,顾黎见状,眼睛唰
的一下看向薄拯。
听到只是虚惊一场,薄拯心里松一口气。
嘴角微微勾起,露出丝丝欣喜的笑。
顾黎抿了抿嘴,心道:原来,真有人连情绪都藏得严严实实,连笑都是偷偷的…
之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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