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浮尘，去河边看看。”柔柔叮嘱。
她不太放心外面的决策。
这座城市的生物已经很少了。
只要有一只丧尸的存在，对方都会想要赶尽杀绝。
柔柔挺着大肚子，艰难地行走。
一路都是雨雪，开车不方便。
浮尘与大丧尸都是丧尸，不是人，没有那份细心。一直嘻嘻闹闹地翻身滚雪。
柔柔喝着灵水，喘着粗气，撑着大肚子走在街道上。
她的速度并不慢，雪地靴在雪地上扎入、拔出，动作顺滑，没有停顿的时候。羽绒服罩住大肚子，长发沾着白雪。虽快临盆，她的气色却很好。
走了一个小时，一直走到河边，看到路边报废的车辆。
三辆车子全部停在路上，车身有一层浅浅的白雪。
柔柔看过去，河边一片白雪被大丧尸和两只小丧尸占领，都滚了一遍，压出了痕迹。
站在白色的河道边，柔柔摸出望远镜看过去，并没有车辆的痕迹。
转身上车，看到上面的仪器，堪比洗衣机与电冰箱规模的黑盒子，一个个看起来都十分高级。
是他们不懂的东西。
但是柔柔知道的是，这些东西对他们，对丧尸与人类，对这座城市的所有生物未必是好事。
打开开关，机子全部短路，无法运行了。
眨眨眼睛，思索着事情。
柔柔将三辆车子全部放进空间里。
以后也许有用。
找到浮尘，“你昨天看到几辆车？三辆？”
浮尘转头看向丧尸男孩。
男孩盯着柔柔的眼睛就像在打量猎物，冰冷、有侵略性。对柔柔的问题，不打算开口。
“喂，你可别吃她。”浮尘指着柔柔，“她是爸爸的食物。”
浮尘一本正经地用食物关系解释柔柔，柔柔也不奇怪。
介于人类与丧尸的孩子，无论像哪个，都不足为奇。
“你把昨天的事，和我说说。”浮尘说道。
男孩这才开口，“他们从冰面开车过来，我用电击击落了他们。”
柔柔在一边听着，盯着浮尘补充询问，“有多少车子？什么时候上河面的？跑了几辆？”
浮尘没有开口，而是盯着男孩。
男孩抿着嘴僵持一会儿，才开口，针对对象依旧是浮尘。“二十辆，昨天暴雪之后。”指着天空，“三颗星汇聚之后。”
暴雪来临的天空阴云密布，斜方的天空有着被风吹散的浮云。
星辰藏在暗沉的夜色之后，肉眼需要非常用力，才能主意到这些小角色。
柔柔不懂天文，无法推算三颗星汇聚是什么时候。
但她知道昨夜哪怕暴雪，河流结成厚厚的冰层，可供车子行走，怎么地，也得半夜。
那时候的天气，最冷。
“一辆没上来。”男孩接着说道。
柔柔看向河道旁边的河面。偌大的河面飘着碎冰。
再走一百米，柔柔极目看去，看到远方的河面是覆盖了冰层的。
柔柔想了想：如果要越过河面，这里不是唯一上岸点。
“盯紧对面，不能仅仅盯着这一次。”柔柔感觉到一丝不安心。
浮尘抬头看她，目光略有疑惑。但还是让大丧尸抬着自己去医院、市中心找找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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