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日,几个男人倒是忙的早出晚归,苏娆却是闲着无事,哄着与夜君悦在城中闲逛,过得倒是无拘自在。>
这晚>
入夜>
苏娆换了寝衣,走了一天,两条腿也是乏的很,刚准备吹了烛灯睡下…>
而猛地>
“砰!”>
门被人从外头撞开,夜北尧探头闯了进来。>
男人还是白日的那身黑袍,风尘仆仆,看着十分疲惫。>
苏娆紧悌地向后退了一步,抓起床上刚脱落的外衫裹在身上,心里有了底,才退后一步,抬头看着狗男人:>
“干什么!”>
女人明显防备自己的状态,夜北尧却不为所动,转身关上门。坐在屋内的方桌前。>
男人手掌摊开,是一份奏章,递到桌前,用手敲了敲。>
“看看!”>
苏娆狐疑地看了一眼,小心揣度一番才上前接过那份奏章,在男人面前坐下。>
奏章正好便是有关青木县县丞。>
荣涛,延熙元年四月,任青木县丞。>
同年十月,以朝堂国库短缺,圣旨为由,增加了青木县四成的税收。>
次年九月,更是一日内处斩了一百七十名藐视法度的平民,随后更是派人监视其家眷,令其不敢四处生冤。>
今年,更是出了这样的事。>
折子是大哥写的,延熙正是夜北尧在位期间的年号。>
三个时间都很微妙。>
延熙元年四月,是荣清影册为贵妃,荣家水涨船高;同年十月,荣保德升迁至吏部侍郎,荣家鼎盛之时。>
而次年九月,则是荣清影,以贵妃印,摄六宫事。>
苏娆眯眸。>
大哥果然已经出手了!>
未道明用意,却无形中推波助澜,夜北尧此时来找她,也定然是起疑了。>
苏娆放下奏章,抬着头,道:“荣涛果真罪大恶极,定不能宽恕。”>
夜北尧沉眸,穿透晃动的烛影,直逼女人的面容。>
他道,“还有呢?”>
“还有?”>
苏娆故作不解地摇头,“陛下想让说什么?”>
夜北尧看着她,沉声道:“延熙元年十月,荣保德升任吏部侍郎,荣涛封了五万两白银为贺礼。”>
“夫人觉得小小一县丞,这五万两银子是从何处而来?”>
此话一出,苏娆却渐渐眯起水眸。>
狗东西,果然是来试探的!>
苏娆唇角上扬,露出犀笑:“陛下认为此事和荣家有关?”>
“夫人觉得呢?”>
夜北尧黑眸凌厉起来。>
“陛下圣心,自有裁断,妾身权衡不出利弊,一切还要看陛下的意思。”苏娆笑眸上扬。>
夜北尧缄默,看着眼前的人。>
他何尝不知苏翊献此密奏,明面是为列举荣涛证状,实则却是敲磨荣家。>
荣涛固然该死,苏翊所列之事也未必全然为真,他若没有私心夜北尧也绝然不信。>
所以才会来皇后处,试探皇后反应,如今看来,倒是……>
夜北尧咽了咽喉,起唇:“夫人所言甚是,那朕明日再细细思索一番。”>
那你就快滚吧!>
苏娆心里嘶吼一声>
但明面固然不能这么说,脸上堆起笑意盈盈的虚假微笑:“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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