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几日,薛石隐没有出现。>
申小菱也没有去找萧伯鸾,默娘来见过她两面,都被她拒绝了。萧伯鸾想让自己去见他,为的不过是薛石隐的消息。她没有消息,去见他也是徒劳。>
西湖边的事,似乎就这么过去了。>
这几日,她一直忙着与陆启权整顿几个铺子的事。>
陆启权与每一个伙计都单独谈了几次话。申小菱躲在屏风背后,让柳怀舟做了记录。>
陆启权很快就找到关系的切入口。>
这日,轮到了阿宽谈话。他起身招呼进来的阿宽坐下来喝茶。>
阿宽第一次被主家当做了宾客,坐在椅子上总觉得有些局促,手在腿上搓了搓,一脸紧张地笑着说:“陆管事请讲,请讲。”>
“我也就是随便问几句店里的事。你呢,有什么话,照实说就行。”>
阿宽“哎”了两声。>
陆启权坐在阿宽身旁的椅子上,温和地问:“我记得梨白坊里现在有四个伙计了。你觉得忙的过来吗?”>
阿宽憨憨地说道:“忙得过来,活不多的。”>
“嗯。那你觉得做伙计,最重要的是什么?”>
阿宽抠了抠头,说道:“勤快。”>
陆启权道:“不尽然,上次东家发赏钱的事,你也在。东家说过,要忠心。虽然那几人后来被发现有问题送了官,但东家赏人的心是真的。那白花花的银子就摆在那里。”>
阿宽连连点头称“是”。>
“阿宽,我也不妨给你透个底,当伙计很简单,只要忠心勤快,手脚干净就行了。”>
阿宽站了起来:“陆管事,我阿宽就从没做过偷鸡摸狗的事,只是之前掌柜的让卖,我就摆货卖东西。我不知那个不能卖。”>
“来,坐下。”陆启权示意他坐下来,“是,所以你做得很好。但你刚才也说了,店里活轻松,其实四个伙计多了点。你们四个人里,若必须辞退一人的话——”>
阿宽脸色一变,刚坐下再次站了起来:“陆管事,我没做错事啊,别不要我。”>
陆启权又将他拉下来坐住了,说道:“我只是说如果,如果必须走一人,你觉得谁最该被辞退?”>
“我不知道啊!”阿宽觉得这“如果”听起来一点都不像“如果”。>
“阿宽,我给你讲讲。东家要的是什么?忠心,勤快,手脚干净的。说白了,眼里不能没有东家。掌柜的管事的都不是东家,东家只有一个,这,就是忠心!刚才你说掌柜让你卖你就卖,说明你的忠心在掌柜的身上。不在东家身上。当然,过去的事,我们既往不咎,以后,做事做人,心里要有的只有我们的东家。你可懂了?”>
“我,懂了。”阿宽点点头。>
“好,说完了忠心,我们说说这勤快。勤快又是什么?打个比方,东家让你今天卖十件货。你卖十件,叫本分。卖不到十件呢?”>
“我...我不知道。卖不到十件,是什么?”阿宽眼神迷茫地看着和他平起平坐的陆启权,总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。>
陆启权站了起来,拍拍他的肩膀:“记住了,卖不到十件,就是罪过。”>
“可是万一人家不买,我有什么办法?”阿宽有些想哭。>
“我只是打个比方。可,如果你卖了十五件呢?”>
“对啊,那叫什么?”>
“那就叫勤快。”陆启权又伸出三根手指,说道“这第三,手脚干净。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了。我再加一条,有狐朋狗友的,喜欢逛玲珑门的,好赌钱吃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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