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差的更多的是十年。
朱隶和沈洁穿着沈洁设计的,像鱼皮一样贴身的衣服,并肩躺在大床上。
十年了,屋里仍然很干净,几乎纤尘不染,沈洁知道,吴晨仍然在一丝不苟地执行着朱隶奇怪的命令。
“朱隶。”
“嗯。”
听到朱隶虚弱的声音,沈洁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:“你怎么了?”
“头晕得很,不能动。”
“疼不疼?”
“有一点。”
“我给你揉揉好不好?”沈洁的手轻柔地放在朱隶头的两侧,见朱隶没反对,轻重适度地为朱隶揉着。
半晌,沈洁低声问道:“好一些没有。”
朱隶没说话,忽然一推沈洁,翻身趴在床边,一顿狂吐。
沈洁轻轻拍打着朱隶的后背。
朱隶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去后,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。
转过身对着沈洁笑了一下:“没事了,好多了。”
“头还晕吗?”
“还有点。”
沈洁扶着朱隶躺下:“你休息一下,我去打点水来。”
朱隶点点头,闭上了眼睛。
沈洁回来时,见朱隶睡着了,没惊醒他,轻轻把地收拾干净,换了件衣服出了门。
黄昏时,沈洁带回来一些稀粥,一点小菜,还有准确的日期。
朱隶已经醒了,睡了一觉,头脑轻松了很多,看着吴晨每年都为他准备的新衣服,欣慰地笑了,然后,他看到了永乐帝留下的那首古诗:
古人征战几人回。
难道永乐帝已经有了预感?
“你醒了,好一些吗?”沈洁推开门,见朱隶站在窗前问道。
“好多了。”朱隶走过去,接过沈洁手里的东西,放在桌子上。
“有胃口吗?能吃点东西吗?我买了稀粥。”
“我想可以。”朱隶动手将食蓝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。
“问过了,今天是永乐二十二年六月初四,比我们预先估计的晚了八天,还是我小数点后面舍弃的太多了。”沈洁摇摇头,遗憾地说道。
“你都算到小数点后面七位了,十年就差八天,洁,已经很棒了。”朱隶绝对赞扬目光,看得沈洁的脸慢慢红了。
“那个,我已经给吴晨送了信,他最迟明天早上,能赶着马车过来。”沈洁好不意思地岔开话题。
吴晨接到信,惊讶地半天没有说话,坚持十年不间断地打理三间草房,只是坚持一个信念,真没有想到朱隶真的回来了。
怕自己眼花,不是真的,吴晨跌跌撞撞地跑进京王府,将信件交给了楚暮。
楚暮也定格了半天,然后两个人以最快速度冲出京王府,跳上马车,直奔天寿山脚下。
沈洁说吴晨最迟第二天早上到,事实上吴晨和楚暮到时,朱隶和沈洁还没有睡,烛光下,沈洁轻柔地为朱隶按摩着头部,两个人低声讨论着寻找永乐帝的计划。
看到朱隶和沈洁印在窗纸上的剪影,吴晨的双目不禁湿润,方要伸手敲门,让楚暮一把抓住,悄悄将吴晨带离了窗前。
“别打扰他们,太晚了,这个时候进去,爷这一夜的觉肯定睡不好了。”楚暮轻声道。
吴晨连连点头:“大哥说得对,我太冲动了。”
楚暮蹙蹙眉头:“看样子,似乎爷的病并没有好。”
“这十年,也不知道爷去了哪里,当年那个锦衣卫整整找了一年,一点消息也没有,我们的情报组,也没有收到关于爷一点消息,爷的隐匿功夫,绝对是第一。”
楚暮苦笑:“我只希望爷能找到神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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