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三间草房当成了朱隶,到这里跟朱隶说说话告个别。等待了十年,永乐帝觉得自己也许等不下去了。
有句俗话说的好:兵熊熊一个,将熊熊一窝。
张辅经历过靖难的洗礼,三征安南,二征漠北,当然不是熊将。永乐帝靠八百人起兵,最终坐上了皇帝的宝座,登基后五次亲征漠北,更是一时无二的军事指挥家,更不是熊将,但,廉颇也有老的时候,程咬金也有拿不动板斧的年龄。
永乐帝老了,他已经六十五了,这个年龄早该享清福了,况且,他的身体大大不如从前,行军打仗已然不是他的身体所能负荷得了的,最重要的,永乐帝没有了气势,他没有了当年睥睨天下的气势,没有了一扫贼寇的雄心,也没有了一心寻找儿子的痴心,他倦了,大明朝这座马车他不想拉,也拉不动了。
如果这支大军只有张辅带领,气势肯定会强很多,但此时由永乐帝亲征,永乐帝缺乏了气势,整个大军的气势立刻就降了下来。
张辅没有朱隶的本事,既不能让永乐帝重新拿出当年一征时的气魄,也不能调动大军的积极性,让大军意气风发。
如果朱隶在,他会怎么做?张辅望着闲散的大军问自己。
如果朱隶在,一定会坚决反对永乐帝在这种身体条件下亲征。这些年,真正关心永乐帝的,只有朱隶。出征前,张辅不是不知道永乐帝的身体状况,可是面对满朝文武激昂的出征热情,张辅没有反对,只是积极请战,他希望有他在永乐帝身边,能为他分点忧。
六月,大军出发到达达兰纳木尔河,这里就是原先阿鲁台出没之地,然而阿鲁台已经不在这里了,永乐帝望着茫茫的草原,终于决定班师回朝。
他深知自己的身体不行了,希望能早点回到北京,也许朱隶回来了,能见到朱隶最后一面。
朱隶确实回来了,此时,正在赶往永乐帝返程的必经之路,也可的里速大草原,也进今天的锡林郭勒大草原。
十年前,朱隶离开京王府前两个晚上,沈洁和朱隶两人进行了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懂的谈话。
“哪天?”沈洁问。
“我不知道阳历8月1号是阴历几号。”朱隶蹙蹙眉头。
“阳历和阴历差不多差一个月,就按一个月算。”沈洁拿出纸。
“从北京到海拉尔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。”朱隶坐在沈洁的对面。
“那就多算点把,四十五天,把误差打进去。”
“好,什么时候能算出结果?”
“没有计算器,得算到明天早上了。”沈洁没抬头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朱隶吻了一下沈洁的额头。
沈洁回头对朱隶笑笑,拖着朱隶的手送他到床前:“你睡吧,不用陪着我。睡不着躺着休息,你陪着我,我算得更慢。”沈洁像哄小孩一样拍拍朱隶的手。方要转身,忽然想到一个问题,“为什么不早一年回来,你们互相陪伴一年,不要让皇上第五次北征。”
“无论如何,我也拦不住皇上第五次北征的,因为历史改变不了。而我现在的身体情况,说实话,是不是真能再撑一年,我也没有多大把握,所以尽量把时间安排得早一些,让永乐帝最后看到我的时候,我还活得好好的。”朱隶握着沈洁的手说道。
沈洁的眼泪啪的一下掉在朱隶的手上,连忙用手擦掉,对朱隶勉强笑了一下:“反正不管怎么样,我都会跟你在一起,躺下休息吧,养好精神,我们的事情还很多呢。”
两天后,天寿山脚下的三间草房中,朱隶和沈洁在黄克明的监视下,使用了时空穿梭器。
黄克明上哪里找他们去,在一瞬间,朱隶和沈洁已经穿越了十年。
仍然是那张大床上,时间却从半夜变成了下午,当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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