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总要先纳了门包,司阍的才肯替他通报。所以庆邸司阍的,倒也发了十多万的财。
并且王府里从老福晋起,没一个不是要钱的。
有一个京员以一万金庄票贿庆王爷,庆王许他调与优差。
该票已送入府中,经老福晋收下了。一日,庆王向京员索款,那京员回说已经送入府中。庆王怒道:“这差事,你也去找府里要?”
那京员唬极,长跪请罪。庆王道:“这款你全送她用,难道我就不用了?”
那京员大悟,再送了一万金,明儿公事就到手了。庆王为了这一桩事,很不直老福晋所为。一日,向老福晋道:“外面都说咱们府里要钱,要是这样胡闹,国家大事,如何能办?”
老福晋蹙然道:“瞧现在的局面,若不积下些钱,将来如何是好?”
庆王顿足道:“你好糊涂!将来大局如果不好,咱们不比平常百姓,难道有钱就会好了不成?”
老福晋愤然道:“我只知道有钱就好,不管什么大局好不好?我不糊涂,你才糊涂!我不胡闹,你才胡闹!”
庆王竟然奈何她不得。
这日,庆王正在内室,跟几位侧福晋麻雀消遣,忽报李总管到。庆王忙着出迎,见李总管已笑着进来。请过安,庆王道:“总管倒有暇到这里来坐坐!”
李总管道:“奴才一来是请请王爷福晋安。二来有一件事要回王爷。”
庆王忙问何事?李总管道:“今儿老佛爷瞧见一个折子,恼得了不得。奴才探得这一个折子,很关系着王爷。”
庆王道:“参了我不成?是谁呢?
”李总管道:“甚么款子,奴才也不很仔细。不过知道动折的那个御史,姓蒋,名叫式瑆。”
庆王沉吟道:“蒋式瑆,是谁呢?不记得了。”
李总管道:“这种卑官小职,王爷自然是不认得。”
庆王道:“奇怪很了!人都不认得,跟我有什么冤仇,竟然动折参我?”
李总管道:“这种没道理的书呆子,哪里配讲恩仇?他不过要借着王爷,轰出他自己的名儿呢!必是穷的要饿死,他想在家饿着也是死,冒犯了王爷,也不过是个死,才敢这么干的呢。”
庆王道:“我是最好客的,要是好好的跟我商量,周济他一百二百银子,倒也不算什么。越是这个样子,我越要跟他斗一斗气呢。”
李总管道:“依奴才主见,这种狗一般的人,王爷也不犯着为他呕气。”
谈了一回,李总管起身兴辞。庆王托他太后跟前,疏通疏通,又托他探听参折的底子。
次日,李总管又来,送到抄录的参折底子。庆王阅过,沉吟半晌,想了一个办法。当下就入宫见太后,自请查办。太后温言慰谕,随把蒋式瑆传旨申饬,并着回原衙门行走。清制,传旨申饬的事,京官由太监宣旨,外官由督抚代宣。太监得着此差,却是秀好的美差。被申饬的人,须预先纳贿,宣旨时光,才得免詈。不然,太监叫他跪聆宣令,随即破口辱詈,状至不堪。现在蒋式瑆是个穷翰林,奉了传旨申饬的谕,哪里有钱行贿?这日,奉派的王太监,又是李总管心腹人。李总管嘱咐道:“这蒋式瑆是庆王爷最恨不过的人,今儿传旨,别到他家去,到都察院衙门去,当了众人的面,狠狠羞辱他一场。”
王太监应诺,随到都察院,派人去传蒋御史。
众人与王太监应酬,王太监仰着脸,不大理人。一时蒋御史到,王太监摆出钦差架子,喝道:“有旨申饬蒋式瑆,蒋式瑆跪下听宣!”
蒋式瑆跪下,王太监顿足大骂道:“混帐忘八蛋,不知擡举,干出这种乱子来。你们姓蒋的原都不是好人,出到蒋式瑆这忘八更要坏。坏透的忘八,滚下去!”
蒋式瑆叩
本章未完,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..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