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时间:2014-03-11
看他诚意拳拳,薛岩便坐定下来,思索片刻,拿起桌上的毛笔就着残留的墨汁写了一个“魁”字。
这个字源于昨夜的那场梦,梦境里的黑毛大狗最后一刻幻化成人形,诡异难辨,不知是何道理,只听那农夫口中唤着“大魁,大魁”,于是她信手拈来,游戏一番。
周铁口迅速扫了一眼,笑着说道:“好极了,不知公子想测什么?前程?姻缘?还是家宅平安?”
本是常例一问,却让薛岩顿生凄凉。作为一个女人,她的前程和姻缘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,如今婚期已定,前程也不过如此了,还需要推算什么?至于家宅,她还有家吗?姨妈失踪了,家已经名存实亡,而锦年又难以接近,可怜她薛岩成了一个孤单单的人,身无所倚,情难皈依。
“公子,公子。”周铁口看她发愣,碰了碰她。
她略略一惊,收起思绪道:“我要寻人!”
“何人?与公子亲疏如何?是在何时何地与之失散的?”
“我要寻的是我姨妈,从小我便父母双亡,唯有她是我的至亲,之前我们一直居住在江南小镇,后来我因故离开了那里,与她分别快有一年了,最近我回去找她,她却不明不白的失了踪迹,不知是生是死。”
“哦。”周铁口细眯起眼睛,伸出长长的手指推算一番,先是点头,随后皱眉。
“如何?”看起来颇有眉目,薛岩心想或许这个江湖术士有些本事。
周铁口摸着胡须微笑道:“有缘则聚,无缘则散。公子,你和她尚有缘分,终会在京城相遇的。”
“京城?真的?”薛岩欣喜,如此说来姨妈是被那个方少夫人掳来了京城?
周铁口颌首道:“当然是真的,小可铁口之下从无虚妄。您看,这个字透着消息呢,魁,首也,何地为首?京城!说明公子终究会在此地与她重聚。”
终究?她的时间可不多了,她急切的问道:“几时能聚?”
“随缘吧,公子莫要过分贪求。”
“哼,你是算不出来吧?”薛岩情急,以为他在弄虚,不免嘲讽。
周铁口长叹一声道:“须知相见之日即是缘尽之时,公子您莫再追问,还是顺其自然为好。”
“缘尽之时?何意?”她听的心慌。
“这魁字拆分来看又成鬼,斗二字,鬼乃小人,奸佞。俗话说阎王好见,小鬼难缠,与此等宵小争斗防不胜防,随时都有杀生之祸,凶也。”
“啊,那该如何是好?望先生指教。”薛岩换了态度,恭恭敬敬的对着周铁口施以一礼。
“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有些事非人力可以化解,小可只有劝公子不要太过执着,若能放下,也许自会迎来转机,切记切记。”
放下?是指她和锦年的感情吗?这跟姨妈的下落有何关系?
薛岩很是不解:“放下何物才是正解,请先生明示。”
周铁口摇头道:“公子慢慢参详吧,小可帮不上忙。记住,失去未必是哀,得到不尽是喜,若能学会放下,懂得取舍有道,公子必然能达成所愿。话已至此,再说无益,公子,您可以走了。”说罢做出一个送别的姿势。
嗬,这个周铁口,留也是他,赶也是他,真是个怪人。
薛岩懵懵懂懂的想着他的话,咀嚼不透,想再问明白些,可他却闭起了双目,一副万事皆休的样子,她只得悻悻然的走了。
殊不知周铁口在悄悄的关注她的背影,口中轻轻念叨:“劫数啊劫数。”
方才的一幕尽数落到了一个旁人的眼里,看薛岩走远了,他才慢慢走到摊子面前,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纸上的“魁”字,若有所思。
周铁口只觉光线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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