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。为什么?告诉我为什么?”
“好,我告诉你为什么。”柏荣将手中的半盏茶水倾泻而出,狠狠的泼在了孜孜燃烧的木炭上。紧跟着“哧”的一声,火势渐弱,明暗交汇,但是没过多久,那木炭又恢复了生机,再度现出旺盛的样子。
“这就是答案,时间终会冲淡一切,别把自己的痛苦放大,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现在的疼痛渺小的可怜,不值得你去苦苦煎熬。萦萦,快跟我回去吧,连叔叔真的病了。还有,父王不知道你住在这里,正在四处寻找。我现在是在劝你,如果你不听,派出去的侍卫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来,不由得你不从。”
“哼,最后一句话才是你要对我说的吧?我偏不回去!除非你让我见到他!”她抽出匕首,横在胸前继续说道:“我早就做好了准备,大不了一死,反正我现在活着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“傻妹妹,这样做值得吗?”柏荣慢慢站起身来。
“时间若回到冰黎姐姐走的那会,你还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吗?你告诉我值不值得?说,我要你说!”
“不值得!”
“你撒谎!”
“我没有!”柏荣眼眸深沉,面色如常道:“过去了就过去了,她有她的归宿,我有我的生活,各得其所,不是很好吗?死能解决什么问题?你死了,你的亲人怎么办?也许你再不把我当你的哥哥看待,柏王府只是你曾经停留过的地方,但是你还有个姨妈,你不想她吗?在离开大禹之前你就没想过要见她一面?她现在一定还在找你,你可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感觉?很痛很痛!当初我妹妹离开我和父王娘亲的时候就是这样一种感觉,我想抓牢她,可是她偏偏离你越来越远,直到从你的视野里消失,从你的生命中剥离,最终尘归尘土归土,一切都变成空的了。”
说到此处,一行清泪,柏荣捂住脸背过身去,不愿她看到他的悲伤。
他想告诉她最无法割舍的唯有亲情,其他尚有选择的余地是吗?
刻骨铭心如沈冰黎也再不能左右他的情绪了是吗?
她一时没了话说。
她是不是应该反省自己?
“我只求见他一面,以后的事再不用你们操心了,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过了一会,她依旧表明了自己的态度,口气明显软了许多。
柏荣毫不松口,坚持初衷道:“对不起,我没法答应你,父王也没这个本事,连王爷下定了决心再不让你们见面,我们说不动他。”
“那他的病就不需要治了吗?我若一心求死,你们如何对摩恩有个圆满的交代?到那时他们还肯去救锦年吗?我不相信一个父亲甘心看着儿子死在自己面前而不图施救?”她故意拿他先前的话说事。
谁知柏荣义正言辞道:“你错了,连王爷秉性耿直,忠君爱国,他宁愿连叔叔生病死去,也不愿自己的儿子因男女私情被朝廷治罪。他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,既如此岂是你我能说动得了的。”
顿了顿,他又叹息道:“念及你和连叔叔一路不易,我才跟你说了内情,然后便招你一顿胡乱夹棍,今朝我算是自作多情了。”
薛岩并不打算领他的情,急需责问道:“锦年既然病了,我见他一面又能如何?连王爷若不放心,让我远远的看他一眼也成,为什么非要这般固执?”
“你还不明白吗?这是赫哲渔的意思。萦萦,你要想开些,当务之急顺从为好,等他的病好了你们还是会见面的,到目前为止他护亲大将的身份并没有变动。即使有变,接下来在公开的场合还是有机会见到的,有什么不比活着更重要。”
活着……
“活着才有希望。”柏荣轻拍她的肩膀,柔声说道:“做哥哥的怎么会害你呢。”
希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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