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我似懂非懂的懵懂样子,要子花忽地扑哧一乐,把老爷子手里旋转的白色烟球接了过来,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拨,那虚幻的烟球登时转速加快了许多,颜色也由白色逐渐变成了血红,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炫丽无比,竟隐隐发出钻石般的光辉。{首发}
“这就是人们通常说的灵光,怎么样,没想到灵光也是真实存在的吧?”要子花得意洋洋地说道。
我看得眼花缭乱,忍不住叫道,“你们能不能有个人把这事跟我解释清楚了,弄得像变戏法似的,这不是成心撩拨我的心嘛,真是不公平。”
要婴笑道,“要子花你就别再折磨老师兄弟了,咱们还有许多事情没办呢,赶紧说说得了。”
要子花这才正色道,“牌位下面的香炉烧的三根大香,我们叫引灵香,这是长老们用秘籍中的古方配制,据说都是由历代族内高人的‘熏’熬制而成,专事用于接引濒死族人的真灵接受祖先最后的洗礼,把自身灵体内的‘熏’借助引灵香导入燃烧的烟雾中,我再用上古檀香木燃烧后产生的烟雾与之交汇混合,把‘熏’固化在烟球之中,形成你能看见的灵雾,如果再人为地旋转起来,‘熏’本身就会发出绚丽的光芒,这就是你看见的灵光了。”
我一直对这三根金色大香的燃烧速度感到疑惑,从要子花昨夜到我家点燃这三根香开始,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八个小时,居然连一半都没有烧完。真不知道这大香会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,经要子花这么一解释。我才恍然大悟。
但是旋即我又想到了另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,假如像要子花所说。这三根引灵香是为了导引要婴真灵的“熏”,那么这真灵中最本真的东西就会随着引灵香的燃烧,逐渐在要婴体内减少,又被燃烧的上古檀香木混合固化成灵雾烟球,彻底断绝了要婴的“熏”回归本体的可能性。
如果真像如此,那么要婴的真灵之火岂不是会越来越弱?当那三根引灵香全部烧尽的时候,难道也就是要婴的生命结束之时吗?
“你说的完全正确。”要婴忽然插话道。
我转头望去,只见要婴不知何时,坐到床脚最阴暗的角落里。神情阴郁黯淡,脸色蜡黄,额头隐隐地透着一层淡淡的黑气。
我看着神情落寞的要婴,忽然觉得他的身体好像比夜里的时候瘦削了许多,显得那么干枯苍老,甚至连脸上的皮肤都松弛了,在阴暗的光线下看上去皱纹满布,毫无光泽。
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,使劲揉了揉看过去。却见要婴伸手胡噜了一把脑袋,满头的黑发一下子掉了大半,本来很齐整的小分头霎时间就变成了个疤瘌脑袋,活像个刚做完放疗的癌症患者。
“怎么会这样——”我不由得大吃一惊。这变化也太快了吧,尽管这一个多月来,与要婴整天谈的都是他死亡倒计时的事情。但是直到此时,我才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。我这位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的朋友,与死亡的距离竟然是如此之近。
我凝神看着要婴。仿佛不认识了似的,心里沉甸甸的,悲哀的感觉笼罩着我的思绪。
要婴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,缓缓走了两步,在阳光下站住了。
我再一次被自己的眼睛看见的情景给吓着了,在刺眼的阳光照射下,一个满头浓密乌丝的黑脸男人,正露着满嘴洁白整齐的牙齿,对着我笑呢。
此刻的要婴,是那样的青春勃发,浑身毫无顾忌地散发着年轻人的朝气,和之前那个满脑袋疤瘌的癌症患者简直是判若两人。
“你这是。。。”我差点没把自己的眼睛给揉烂了,怎么如此之近的距离,眼睛看到的情景会有那么大的差异呢?我真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脑筋出问题了。
“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,看来这句话已经不太靠谱了。”老爷子捻着白胡须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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