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可以回来的,就算当时没回来,之后听闻了消息又为何不回?!”
眼看着他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,几乎要零距离接触时,她忽然道:“那天你不是说你当年有苦衷么?现在能说罢。”
崔景行的动作顿住,随后抱住她,轻声却淡然道:“我当时受了很重的伤危在旦夕,你被迫嫁给崔景崇时,我还躺在床上无法下地。”
“阿楚,那时候我恨不能就那么死了。但一想到你还等着我去解救,又坚持下来了。”
他在她耳畔诉说自己内心的感受,手臂将她越抱越紧。
“你永远不知自己对我来说有多重要。即便是抛弃原有的一切,也必须把你重新抢回来。”
卢清楚呼吸逐渐加重,眼眶发热。女人果然都是心软的动物,即便不知他说的话是真是假,仍然被感动得一塌糊涂。
可她还保持几分理智,问:“你受了什么伤?有多重?”
这话原本是质问他的,没想到崔景行抬手扯开了衣襟,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。
她下意识惊叫一声捂住眼,想骂他不要脸,视线穿过指缝看到了令她沉默的画面。
男子自小习武,身材高大壮硕,却又并非莽汉那种魁梧,而是令人脸红心跳的精壮。
在他左心口处,有道拇指粗长的疤痕。
因为时年已久,看不出当初的血肉模糊,只余凸起的丑陋疤痕。
卢清楚颤抖的手指抚上那条疤,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唇,艰难道:“……还疼么?”
他握住她的手拉到唇边亲吻几下,低笑道:“不疼了。”
再看向她时,妻子已不受控制地泪流满面。
她说:“我还是觉得你在找借口,可是……”
可是她几乎能够感受到这伤口当初得多深,才能留下这样可怖的疤痕。或许伤到了心脏,他又是凭着什么信念挺过那一关的?
崔景行抱着她,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,安慰着:“我知道,对不住。阿楚,我对不住你,叫你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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