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自己简直欣赏林婉秀欣赏得不得了。
“但说无妨!”
林婉秀又俯首行了一礼,才又转向裴子期道:“其实有些话,婉秀早就想与表哥说了,只是一时寻不到机会。眼下虽非良机,但既已如此,不如就说个明白,表哥觉得可好?”
始终一言不发的裴子期稍稍犹豫,最终却还是点了头。
“就从我们定亲之事说起吧。”林婉秀见裴子期点了头,便道,“此事本是幼时父母之间的一个口头之约,可当作约定,也可算作玩笑话,毕竟,并未有过什么信物,只单凭一句话,实在难以成约。不过,家父过世得早,家母便一心想为我寻一佳婿,打听知道了表哥如今官至尚书,就动了念头,上京借口寻亲想为我谈成这一桩亲事。”
这些,悦宁是都知道的。
“婚姻之事,虽说要听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……”林婉秀略顿了顿,才道,“然婉秀贪心不足,不愿也不甘……要一桩勉强的婚事。”
“勉强?”
悦宁实在好奇,不免要开口问一句。
林婉秀苦笑道:“表哥愿意答应这桩婚事,不过是重诺,真将那口头之约当成了了不得的重担,而并非真心想娶我林婉秀为妻子,是不是?表哥你想一想,若没有那约定之言,你会否向我林家提亲,要求娶我林婉秀?”
这个嘛……悦宁又去看裴子期的脸色。
裴子期面沉如水,良久才道:“你若想好了,那婚约自然作不得数了。”
“表哥愿意成全婉秀?”
裴子期笑道:“说成全便对不起你方才那一番话了,你要向我讨要的,应当是祝福才是。”
林婉秀也是一笑,这会心一笑,却一点儿也不似她在人前总扮演的那副名门千金那般客套虚假面孔,而是笑得冰雪消融,百花齐放,美得如春风拂面。
“那么来日,还请表哥千万要来喝一杯喜酒。”林婉秀这一句话竟然说得十分坚定,尽管从眼前来看,她与许初言之间还隔着些许阻拦,说什么“喜酒”实在有些言之过早了,但也正是因为这么一句话,更能显露出她的决心。
“自然。”裴子期答道。
悦宁在一旁听得心花怒放,早忘记了自己方才的那件糗事。谁知道林婉秀与裴子期说完了,立刻转过身来,“扑通”一声也跪在了悦宁的面前,许初言的身旁。
“殿下。”林婉秀看起来要比跪在她身侧的许初言镇定多了,她说道,“许郎是为见小女才到这后园里来,无意中冒犯了殿下,还望殿下能忘记今晚这一切,这样,对彼此也都好。但若殿下执意要找个人来出气,那就请责罚小女,饶过许郎,毕竟,若真要严惩他,对殿下的名声也不好。”
“……”
虚张声势的悦宁虽然显露了恼羞成怒的一面,可她毕竟也不是个傻子。
林婉秀说得极其有理。
遇到这么一件尴尬之事,其实最佳的应对办法就是将此事的影响消弭到最小,最好是到此为止,再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。可若是咽不下这口气,人家林婉秀也说了,责罚她,拿她出气就好了。
这话说得真是滴水不漏。
悦宁有点儿走神,居然还很认真地想了想:像林婉秀这么出众又聪慧的女子,怎么会看上那个看起来傻兮兮的许初言?悦宁这么一想,就有意无意地将眼神转到了许初言的身上,她上下打量一番,努力想从许初言的身上找出他能吸引到林婉秀的地方。
哪知那许初言还真不负她所想,也不知是怎么理解了悦宁别有深意的眼神,真的发起傻来了。
“求殿下千万不要责罚婉秀,此事与她无关!”许初言先是求了一句,不知怎的,又突然转向了站在身后的邵翊,“邵公子!你听我解释!其实我走过来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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