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什么也没看清楚,只猜到是有个女子在屋里便赶紧让开了,还是殿下转过身来,我……我想要解释两句才……才看到是殿下……”
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?
悦宁蒙了,这许初言可别真是个傻子,好好的,跟那邵翊解释个什么?
邵翊没说话,大概也是震惊于眼前这情况,不知该如何应答了。
可许初言的话还未说完。
“邵公子人中龙凤,见识、心胸都不同于常人,想来……也不会像寻常那些没见识的人那般注重这些……也……也不会介意此事……此事纯粹就是个误会!”
他越是激动,越是说得莫名其妙。
悦宁本被林婉秀所言打动,想要就此放了这许初言一马,然后大家各自忘却此事,各回各家也就是了。谁想这许初言竟然胡言乱语起来,还死扯着邵翊不放。此事与邵翊有什么干系?悦宁气得只差没有直接将那傻乎乎的许初言一脚踹飞了,眼不见为净!
大概是悦宁眼神太凶狠,一旁的林婉秀似有所觉,偷偷拉了一下许初言的袖子。
许初言却犹自不觉,还盯着邵翊看。
与悦宁的尴尬窘迫不同的是,邵翊虽有些讶异,但很快便反应过来,只问:“此事与我何干?”
此言一出,许初言便急了。
“近来人人都传皇后属意于你做二公主的驸马,难道竟是假的?再者,为殿下择选驸马之事耽搁良久,到最近忽而不提了,必定是皇上皇后都有了人选……”
许初言急,悦宁则更急。
她本以为自己不过敷衍着答应了自己母后与邵翊吃一顿饭,没想到宫内外竟然已经有消息传开了。难怪最近裴子期再也没提过那个什么三月为期的约定了,难道他也以为自己已决定了要嫁给邵翊?
“既然许兄也说了是传言,那自然是信不得的。”邵翊似笑非笑,又道,“更何况,在下身为男子,岂有如许兄所言那般心胸可不在意此种‘误会’的?”
此言一出,所有人都吃了一惊。
万万没想到,如邵翊这般人物,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“所以许兄日后可千万别再说什么传言了。”邵翊道,“在下一介布衣,可高攀不起公主殿下。”
这话说得实在过分,虽言语婉转温和,但一字一句都对悦宁此番遭遇充满了嫌弃,原本还有些担忧与窘迫的悦宁,在听了邵翊这番话之后,反倒激起了她的气性来。今日造成此事的确是她的错,可她堂堂公主,何时被人这样轻视侮辱过?!悦宁气得口不择言,直指着那邵翊道:“也是本公主看错了你!没想到你竟是个伪君子真小人!”再想一想,她这般遭辱,全是为了裴子期而做的傻事,便觉心头一酸,委屈得差点就要哭出来。
“裴……裴子期!”
对,全是为了他,而他竟然还曾斩钉截铁地与她说,这邵翊才是最适合她的驸马人选。她是傻,那他,可就是瞎了眼了,猪油蒙了心,竟然要将她强塞给这样的一个人。
“裴兄也是男子,想来也能明白在下的心。”邵翊回头倒朝裴子期笑了笑,“裴兄,你说是也不是?换作是你,你可……”
“殿下。”
裴子期并未理会邵翊,倒是看向悦宁。
时光荏苒,初见时那乌发杏眼的小姑娘,已长大成人,亭亭玉立,风姿动人。但在他的眼中,他的小公主从未变过,生气的时候凶悍得像亮出利爪的花猫,委屈伤心时亦都如眼前这般,皱着眉,红着眼,泪水包在眼中,只差那么一点儿就要汹涌而出。
……那时她急急冲到他府上来问他的问题,他终于想好了。
……
“裴子期,你……愿不愿做我的驸马?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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