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郇醒来已是第二天,睁开眼睛,入目的便是太医们焦灼的脸。
他觉得头昏脑胀,头疼欲裂,挣扎着起了身,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,皱眉,“朕这是怎么了?”
“陛下可觉得哪里有些不适?”
“倒也无妨,只是头有些痛罢了。”
太医点了点头,嘴上说着再为他开些滋补的药,便再没了下文。
从这帮太医嘴里问不出东西来,他冷了脸,慢慢起了身,环顾四周,没有发现楚梓兮的身影,连兆喜都不在殿内。
“皇后呢?”
“陛下,微臣已经差人去叫兆喜公公进来了。”
太医答非所问,元郇终于觉察出了蹊跷,冷声质问道,“朕到底是怎么了?”
“陛下中了烈性迷药。”
……
楚梓兮和云摘一起,被关进了暴室,只是她们俩,不在一个暴室里。
皇宫内有个不成文的规定,一旦皇帝的性命受到威胁,大太监可以行使问责罪人的权力。
所以兆喜将她关进暴室,理由十分充足。
可即便进了暴室,暴室里的奴才们也不敢拿她怎样,只好吃好喝的伺候着,唯恐她在这里受半分委屈。
她的袖子里,藏了一根簪子;一旦元郇责难,她便会用这根簪子了断自己。
门外响起了脚步声,接着便是门锁打开的声音。
一抹明黄色映入眼帘,楚梓兮眉眼微抬,不发一声。
元郇一进来,霉味便扑面而来,这里阴冷潮湿,他一眼便看到她,她坐在冷硬的石凳上,低着头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兆喜,你先退下。”
兆喜应了声,然后退了出去,门又关上了。
他的声音出人意料的平静,“兵符呢?”
楚梓兮握了拳头,“不知道。”
“阿兮,我不明白,我到底输在哪里了?”
他深爱她数年,苦心孤诣,她却从未正眼瞧过他,一门心思的将他往死路上逼。
她沉默不语,眉目之间满是淡漠之意。
“纵使朕没了兵符,禁卫军不听朕的调度,边关还有朕的百万大军,你真以为,能将朕从这皇位上拉下来吗?”
楚梓兮听罢,冷笑两声,然后站了起来,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,“你会错了意,元郇,我只是想要你的性命。”
听到她这句话,他的心忽然间抽痛了起来,可他没有动,他面色平静,语气缓和,眼里隐隐闪着光,“阿兮,你认个错,朕还会待你像从前那般好。”
他似乎在劝说一个误入歧途的孩子迷途知返。
可是楚梓兮再也不想,同他纠缠下去了。
“元郇,从我知道你真面目的那一天开始,我就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,在你身边的每一刻,都让我觉得无比痛苦,你可怕,执拗,阴暗,狠毒,我宁可嫁这世间最低贱的乞丐,也绝不想在你身边多待半刻。”
她的话,刻薄又尖酸,刀刀扎在他的心口,光渐渐从他的眼睛里消失了,他站在那里,攥着的拳头咯吱作响,“阿兮,你不要逼我。”
“是你一直在逼我,你逼我离开阿琅,你让我和父兄阴阳两隔,你永远不会知道,我有多后悔,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,我一定会躲着你,离你远远的,你是魔鬼,你是万恶之源。”
是的,她恨不得他去死。
她现在歇斯底里,双目赤红,声泪俱下的控诉着他的残暴,她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,将这世间最脏最毒的词汇统统用上……
可是他依旧觉着他没有错,他只是想拥有她。
他走上前去,将她抱在怀里,用尽全身的力气,不让她挣脱。
“阿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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