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上楼,眼镜就从门里神经兮兮地钻出来,把我拉了进去。
“干嘛?跟做贼似的。”
“你下楼看见没?堂萍士多店烧了!”
“我看到了。”
“是不是全烧没了?”
“嗯,还有个更大的事,坐稳了哥跟你说。”
“什么,别说得那么吓人。”
“梁老师怀的孩子不是胖子……”我还没说完,眼睛激动得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。
“她居然给胖子戴绿帽子,谁的?!”
“你瞎激动啥,他俩分手了。梁老师和她老公复婚了。”
“你傻啊,那肚子那么大,他们俩就算分手也就这半个多月的事吧。”
我被眼镜的分析惊呆了,这才回过味来。对呀,梁老师肚子都显怀了,不可能是刚怀上的。
“所以她说什么喜欢胖子都是假的,她也只是想找个接盘侠。”眼镜情绪格外激动,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我今天受到的刺激已经够多了,实在不想再听到任何毁三观的八卦了。
“难怪没有胖子都没提这个人了。”我自言自语道,“可总觉得梁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眼镜径直走到阳台,对着外面吞云吐雾:“我们也别在这乱猜了,找个机会直接问胖子。他也没多喜欢这个梁老师,不见得会怎么样。”
眼镜的话,确实有几分道理。我指着桌上的面包说:“赶紧吃两片面包,吃完了帮我搬东西。”
“好。”他一边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吃面包,一边问我,“你怎么不问堂萍士多被烧的事我是怎么知道的。”
我没搭理他,知道他肯定憋不住,不用问也会自己说。
“是钟伯告诉我的!他还说让我们注意安全。”
“突然跑来告诉你?”我有点不解,为啥我住得离士多店更近,他不告诉我。
“嗯,都快晚上12点了。他突然发消息来说的。没告诉你嘛?”
“没有。”我耸耸肩。
“那多半是懒,发一个人就够了。行了,我差不多吃饱了。去搬东西。”
与其说眼镜是去搬箱子,不如说他想去围观烧得黢黑的士多店。刚才在警戒线前哭天抢地的老妇人还坐在这儿,但不哭不闹了。表情沉重呆滞,像一尊沉默的塑像。
吃瓜群众已经散去了,只留下孤零零的她坐在地上,嘴里念念有词。我有些不忍心,如果是真的,那她该怎么办啊。要是哪天我消失了,我妈肯定也会一夜急疯。
眼镜蹲下身来,用粤语小声地问她,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。
老妇人突然泪如雨下,抽泣着说,自己的儿子是这家小店的老板,他真的失踪了,但别人都不信。因为自己儿子好赌,有的时候经常去澳门赌十天半个月都不回来。以前报警过几次,最后他都自己回来了。但老妇人一口咬定儿子昨晚就在店里,哪儿都没去。
眼镜心软,舍不得看她一直在这里呆坐着,便跟我商量,想带她去派出所,把情况再跟警察说一下。
我心里有点抵触,觉得老妇人说得未必是真的。如果她儿子真的在里面,就是烧焦了,消防员救火的时候也能发现的。不可能就那么一会儿,整个人就烧成灰了。
我劝眼镜先冷静下来,等搬完东西后,如果她还在这里我们就带她去警局,如果她已经走了,那就算了。
眼镜一开始有些生气,可站了一会儿又发现老妇人的确开始讲胡话了。一会儿说她儿子喜欢去香港买游戏机,一会儿说可能是去北边的郊区避暑了。前言不搭后语,精神状态极为不稳定。
我俩正愁没法子脱身,直接走了怕她哭闹,不走又太浪费时间。这时警察居然来了。
老妇女一看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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