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虽然人在跟我聊天,可眼睛却时不时朝里面看,我猜他是不放心岳烟,怕弄坏他值钱的宝贝。
我看了看时间,想着还是再回公司一趟,趁中午休息的档,问问胖子私家侦探的事。
“钟伯,我下午还得回趟公司。我就先走了。”
钟伯倒是爽快,“没事,去忙吧。”
果然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人,我本以为这个点,可以一起吃个中午便饭,没想到钟伯答应得这么干脆。
“岳烟,我们走吧。”我朝里面喊了一声,岳烟从货架后站起身来,拿着一个稀奇古怪的魂瓶,摇了摇说:“你看这瓶子多奇怪。”
我连忙做手势,示意她放下:“小心点,别摔碎了。”
她“哦”了一声,又蹲了下去,然后站起身来,踩着小碎步走了出来,样子有几分可爱。我回头却看到钟伯没来得及完全收回去的厌烦脸,钟伯这辈子是要注孤生了。
刚走出小巷子,岳烟却突如其来地问道:“钟伯养了条狗?”
“什么?”我一下没反应过来。
“钟伯,是不是养了条狗?”
我一头雾水,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这样问。
“刚才我站在里面,那道防盗门后面一直有东西在扒门,还发出了些奇怪的声音。我猜他是不是养了条狗。”
“不知道……没听他提起过。”
我请岳烟吃午饭,可她却说自己还有事,摇了摇手就走掉了,干脆得像个小兄弟,加上那一头短发,颇有点英雄豪气。
胖子说他下午要去趟东莞,没时间跟我聊。我也就没劲回公司了,反正都翘了,不如回去补个觉,趁着这么安静,舒舒服服地睡一下午。
今天天气好,回去一开门,屋子里就吹出阵阵凉风,我穿着条裤衩,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,真是欲仙欲死。
窗外天更蓝了,风一过,几丝云轻盈地移动起来。我沉浸在这提前到来微微秋意里,眼皮开始打架。
朦朦胧胧间,我听到厨房里有流水的声音,像是谁在洗菜。我昏昏沉沉地站起身来,见一个小巧玲珑的女人,穿着一条雪白的连衣裙站在厨房里,侧脸像极了岳烟。
“岳烟,你怎么在这儿?不是回去了吗?”我揉揉惺忪的睡眼。
女人慢慢转过头来,却不是岳烟,是那个有着水蜜桃甜味的女孩。她一边洗抹布,一边笑着说:“我搬来和你一起住了。”
我一听,觉醒了一半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“这……这不方便吧。”
她扭过头去,把洗好的抹布整整齐齐地挂在挂钩上,轻轻地掸了掸,什么也没说。一阵风吹过,厨房窗口挂得白色半帘动了动,她不见了。
我从梦里醒来,摇摇晃晃地走到厨房,窗口的挂钩上,晾着一条平整的抹布,风一吹,抹布轻轻飘动。
屋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,只有风,发出轻微的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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