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闹钟还没响,眼镜就来敲门了。我手忙脚乱地从床上起来给他开门。
大清早的,我还以为是谁找我呢?一看这个无业游民嬉皮笑脸地站在门口,我就来火。
“做啥,这么早。”
“上班。”眼镜心情很好,笑眯眯地说。
“嗯?回公司?”我一下还没反映过来。
“对啊,你快点,我等你。”他推开我,径直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半躺着,“时间要是来得及,我们去买那家炒粉啊。”
“嗯,你爸妈又烦你了吗,怎么突然回去上班?”
“是啊,没有一天消停的。他们又找关系,让认识的人给安排了个小职务。我推不掉了,只能硬着头皮上。”
“什么职务?”
“胖子手里那个项目的副总监,不过是虚名,只是听上去好听点。”
我没接话,虽然眼镜是我好哥们儿,但听了心里还是不太好受。有钱人家的孩子真好,能力一般,不努力,照样可以凭家底资源搞个一官半职。像我这种没钱,又不是特别努力的,只能活该了。
别说升职了,跟领导关系处不好,还容易被降职。连想做的事情都做不了。我羡慕眼镜,也嫉妒。
嫉妒不仅使人丑陋,更使人不高兴,我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。胖子让我把手头的活理一下,交接出去。我毫无干劲,慢吞吞地整理着文件。想起自己刚工作时的“速度与激情”,以为努力几年,该有的都会有。可事实是,该有的也没了,该没的,却还在。
中午和胖子约了在食堂吃饭,终于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找私家侦探了,因为他觉得公家里有黑幕,至于什么黑幕他又三缄其口。我问他小岩的案子是不是陈警官在负责,他也不肯告诉我。随便我怎么发誓赌咒绝对不会去警察局问,他就是不说。
这世界上有两个人的话,我不得不听,一个是小岩,一个就是胖子。但胖子显然信不过我,觉得我还是会冲动乱来。
不过他说,侦探最近有告诉他一条重要的线索,说那流浪汉下午的时候总喜欢去酒吧附近晃荡。那里有一栋废楼,流浪汉喜欢钻进去。
我一听就明白胖子说的是哪里,果然是这孙子在搞鬼,上次我和眼镜被吓得满街乱窜肯定就是他在里面,我那天大吼大叫被那彪形大汉掐脖子,肯定听到的动静也是他。
这王八蛋终于现身了,挺能藏的。从祠堂边见到他到现在都已经多久过去了,看来废楼成了他的大本营了。
中午吃完饭回去的路上,我无意中听到张老板秘书说他这两天又去北京出差了。
我心里盘算好了,下午早点把活干完,溜去那废楼瞅瞅。我就不信,去了三次,一次都逮不着他。
这次我有经验了,这孙子大大的狡猾,我得先找个地方猫一会儿,等他露出狐狸尾巴。
我下午四点就从公司溜了,可在村西头那些迷宫般的巷子里转了近一个小时,才找着去那废楼的巷子口。
那巷子口极为隐蔽,走路恍个神就错过了。我来来回回在那儿兜了四圈才反应过来。
夕阳即将西下,西斜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。镀上了一层金光的废楼,颇为壮丽,像一个现代艺术的实验建筑。
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酒吧后窗下,猫在墙根下仔细听了听,什么动静也没有。
我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小石子,快速扔进了后厨里。石子正好砸在那些不锈钢厨具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酒吧里完全没动静,连只大老鼠窜动的声音都没有。我等了一会儿,里面依旧静悄悄的。
看来今天是不混酒吧了。天色慢慢暗下来了,白天和黑夜的交接总是在你不经意的几分钟之间,天光完全褪去,夜笼罩大地。
我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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