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楼上,外卖也送到了,香喷喷的小龙虾挂在门口,我和眼镜却一点胃口也没有。
我俩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剥了半天虾,两大盆虾也没见少。
眼镜指了指我家,试探着问:“要不叫她过来吃?”
“她不在。”
眼睛看了我一眼,似乎想问什么,停顿了一下,还是没开口。
我问眼镜:“她跟你说了她的事吗?”
眼镜摇摇头,“只讲了你们是在火车上认识的,其他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这不是重点。“
“重点是什么?”
“她来这儿应该是找她爸的。”
“找她爸?”眼镜吃惊地望着我。
“嗯,她外婆家以前住在棠东,后来搬走了,她自己告诉我现在是住在东圃,但其实是去了广西。她应该是魂瓶里那女鬼的后人。”
眼镜手里油噜噜虾,一下没捏稳,掉在了雪白的恤上,溅得油斑点点:“那……她爸是谁?”
我摇摇头:“不知道,也许就是我们认识的人。你别跟她说,我知道她从广西来,我没跟她说过。”
“好,我们认识的……你是说?”眼镜没往下说,用眼神跟我确认了一下。
“嗯,可能吧,我也不知道,瞎猜的。”
剧情一下太猛,把眼镜搞晕了,他彻底不吃小龙虾了,躺在沙发上长吁短叹的。过了一会儿,又懒洋洋地坐起来:
“我们喝点酒吧,虾吃不下了,就想喝点酒。”
“行,有好酒吗?”
“哪还有!上次不全给你弄走了?”眼镜声音高了八度,像个被人掐住脖子的女人。
“别叫,别叫,那就有什么喝什么。”
酒过三巡,眼镜又开始说胡话了,非要我今晚住他这儿。
我反反复复说,“大哥,我就住你对面啊”,他就跟耳朵喝聋了一样,根本听不进我说什么。
我只要一有点往外走的架势,他就抱着我的大腿,坐在地上,一副死缠烂打的样子。中途岳烟打了几个电话给我,我刚一接起来,他就直接给挂掉了:“女人……就是……麻烦,别理她,接着喝!”
“大哥,没酒了!”我指着被我俩喝光的两箱啤酒。
“不急……不急……”他指了指自己的房间,“衣柜里还有两瓶威士忌,你去拿。”
我不搭理他,只能在沙发上坐着,继续剥早就凉了的小龙虾。他看我不走了,才总算消停了。
慢慢的,酒的后劲来了,我也头昏昏沉沉的,想睡觉的很,迷迷糊糊中听到眼镜还一个人在那儿念叨:
“你都不知道,我做了多少噩梦!感觉一辈子的噩梦,全做光了…………”
“我总是梦到小昱……梦到她躺在一个……棺材里,那棺材里全是水……她就看着我,伸手让我拉她起来……她好瘦……”
“你说…………”
说到后来,他声音小得完全是在自言自语,我既听不清,也没精力听了,头又疼又昏,便一头栽在沙发上睡了过去。
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,屋子里一片漆黑,一点光也没有。我摸黑想起来开灯,却发现手能触及到的地方都冰凉冰凉的,感觉像睡到了地上。
我揉了揉太阳穴,伸手到处找手机,却不知道手机掉到哪里去了。
应该已经是凌晨了,周围安静得出奇,什么声音也没有,我轻声地叫眼镜,可完全没人答应。
我摸到了墙壁,顺着墙壁站起身来。
等我差不多适应了这片漆黑,我开始听到细微的呼吸声,很轻很柔,直觉告诉我这不是眼镜。
那呼吸声就像在我耳边50厘米开外的地方,一伸手却什么也碰不
本章未完,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..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