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心会痛。
于梓欣俏生生地站在那里，一动不动。
眼角一滴眼泪悄然落下。
几乎是在同一时间。
一道遮天蔽日的剑气，铺天盖地的砸向赵牧。
于鸿卓可没有心软的想法。
伤他女儿心的，无论是谁，都要问问他手中的剑。
赵牧坦然的闭上眼睛。
这一刻，他体会到了那天谢凌云的感觉，这一剑下。
就像面对死亡本身，万物的终结与归墟。
这是连世界都逃不过的轮回。
时间都变得虚无。
这一刻。
无比的漫长。
赵牧想起了很多，从穿越开始到现在，一点一滴。
来到这个世界，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只是为了活下去。
卑躬屈膝，假意奉承。
委屈求全。
活的比牛都累。
死了也好。
赵牧只觉得一道重击劈在他的心头。
迷迷糊糊之间，他觉得他好像还没死。
一个时辰过后，赵牧清醒过来。
看着完好无损的身体，和地上鲜红的血迹。
赵牧一阵沉默。
能让于鸿卓收手，愿意替他挡住这一剑的。
除了于梓欣，赵牧想不到其他。
地上的血迹很少，依赵牧的估计，于鸿卓收手的很及时。
于鸿卓含怒出手，即使是一点点的波及，都不是于梓欣可以承受的。
实际情况和赵牧推测的其实差不多。
赵牧坐在地上沉默不语。
血魂印内，芊云溪恨不得骂娘。
你赵牧找死别特么带上老娘。
真正面对于鸿卓一剑的时候，芊云溪才发现，她根本接不下于鸿卓一招。
这一剑下来，十死无生。
绝无活下来的可能。
于鸿卓比他想象的更加恐怖。
芊云溪在血魂印内骂骂咧咧，赵牧只当没听到。
这事确实是他不对。
当时他都要死了，没想那么多，完全忘记了芊云溪还在他心里住着。
芊云溪总体来说，对他还是不错的。
血魂印还救了他一次命，也没有强求他做什么事情。
就连白嫖悟道，最后也付了钱。
他转头就坑了芊云溪一波，实在是不应该。
“姐姐，事情都过去了，您要不歇一会，您要什么，小生能做到的绝不反悔。”
芊云溪的声音立刻停顿下来。
她也是个实用主义者，事情已经过去，责骂赵牧不过是为了发泄一下情绪。
听到赵牧说赔偿，芊云溪的情绪一下子平复下来。
“弟弟可是说的真的？不要骗姐姐哦。”
真现实。
赵牧一阵无语，刚刚一直老娘，听到他说赔偿，里面自称姐姐。
辈分一下子拉平，语气也变得亲切起来。
一看就是务实派的**湖。
“小生哪敢骗姐姐，您要什么，只要小生有的，都可以拿去。”
芊云溪沉吟一会，突然问道。
“姐姐刚刚见你毫无准备便突然进入顿悟状态，你给姐姐说真话。”
“你的顿悟状态是不是不需要条件。”
赵牧心中略微叹息，果然大佬都不好骗，真把别人当傻子，他才会变成真的傻子。
“不瞒姐姐说，小生确实可以付出一定的代价，随意进入顿悟状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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