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横和马玩争锋相对的怒火,因为黄衍的胳膊上挨了一刀终于平息了下来。>
“我废了半条胳膊,能看到你们化干戈为玉帛,倒也划算。”黄衍享受着张横给他提供的包扎服务,一边笑着打趣了一句。>
这话说的,让两个大老爷们都有些自惭形秽。>
“这种事情你要是多干上几次,你这条命怕都不保。”张横闷声说道。>
黄衍轻笑,“并不是所有人都配让我横出胳膊去劝架。”>
张横愣了一下,“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感动,但我还是挺感动的。”>
内心有些复杂的马玩低头裁着布,只是连连点了两下头。>
“闲话少叙,我们不能让皇甫老贼的计划得逞。”黄衍正色说道。>
“你说,我们听着。”马玩说道。>
他的语气客气了许多。>
“昨晚一场惨白,领军之将被打懵了,将士们心中更是恐慌,稍后你二人亲自去安抚军心,吃的喝得给他们供上。实在不行,带人出去抢一圈,提一提士气。”黄衍说道。>
马玩和张横先后点头,将此事应了下来。>
“接下来,我们不能再分兵了,你我三人分镇大军的前、中、后三路,提防敌军设伏。行军路上密派探马,纵深二十里。尤其是险要之地,更加不可马虎。”黄衍说道。>
“只要我们顺顺利利的到了陇县,就是他皇甫老贼的死期。”>
“好,就依你的号令行事。”张横说道。>
这话让黄衍内心稍起波澜,但还是正色说道:“我等都是为了大业,听的是主公的号令。”>
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身份,在这个节骨眼上,黄衍还不想行夺权这一套。>
马玩笑道,“黄公何必这么谨慎,我们二人听你的,那还不是我们不如你。”>
黄衍微笑着摇了摇头,“不是你们不如我,是我相对比你们稍微冷静一些。论行军打仗,我可不如你们。”>
说着,黄衍忽然想起马玩吃的这一场败仗,抬头对张横说道,“待到了陇县,你我须得在主公面前为马玩求个情。此战损兵折将损失无比惨重,但并非完全是马玩的罪过。”>
“敌军奸诈,换了其他人,谁也防不住。”>
张横眼帘低垂瞥了一眼马玩,“我会的。”>
……>
阎农将草帽扣在脸上,紧裹着身上的破皮袄,躺在树上睡觉。>
树下,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拿着一根树枝当剑,口中吼吼哈嘿的喊着,劈砍着周围的枯草,招式变换,倒有模有样。>
“你这小娃儿就当真不怕死?”阎农笑问道。>
小孩抬起脏兮兮的脸颊,仰头看着,认真想了好一会儿说道,“肯定怕啊!”>
“你不怕死吗?”>
阎农不禁笑了,“我可太怕了。”>
“所以,你看,我们两个是一样的。”小孩说道。>
阎农默然,“我们不一样的,你还小,而我,年纪大了。”>
“那也还没到死的年纪。”小孩掷地有声的说道。>
阎农:……>
他不禁哭笑不得。>
“小兔崽子,从什么地方听来的这些歪理邪说。我跟你说,等会赶紧回家去。”阎农从树干上翻了起来骂道。>
“我不!”小孩倔强喊道,“你不带着我,我就去那个军营里面告密。说一群穿黑甲的人脱了甲胄,假装百姓正在偷偷看他们的大营。”>
“你是好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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