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,掩去了刚刚的蓝天白云,沉沉地仿佛要坠下来,压抑得让人欢畅不起来,天空,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雨。
以初快步走向书房,再过几盏茶的时间,凌非彦也该回来了。
手臂依旧有些疼,但这并不妨碍以初的行走,何况,经过一晚上的修养,她已经精神多了,再加上苏凝曦的带来的药非常有效,起码,她没有再感受到那锥心的疼痛。
淡漠的风逐渐变得凌厉,以初打了个寒颤,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,推开木门,以初闪紧,连忙关上,住挡住那呼啸的寒风。
正如她所想的,凌非彦还没有回来,书房里空荡荡的,显得有些冷清。
书桌上,还摆放着文房四宝,一副等待着主人归来的样子。
以初坐在那临时的龙椅上,把玩着手中的墨条,这墨条十分精致,下面是墨黑,而上面则是色泽均匀的温玉,摸起来手感极好,以初很是喜欢。
手一滑,墨条掉落,滚落到桌底下。
天色昏暗,以初看得不清,离了桌椅,俯下身子,眯着眼,寻了好一会儿,依旧没有找到,以初干脆整个人钻到了桌子底下。
木桌很大,完全可以容下娇小的她,桌子底下,视线更为模糊,以初弯着腰身,双手在地上摸索着。
风,越发凌厉,呼啸之声,在书房内的以初都能听到。
闪电划破天际,大雨瓢泼而下,以初庆幸,要是自己的脚程慢些,现在可就成“落汤鸡”了。
房间好像传来丝许声息,以初一怔,是他回来了吗
玩心大起,以初想着,待会吓他一跳。
房内点起了昏黄的蜡烛,以初往里缩了缩,更好地掩藏住自己。
“天气这般,你怎么来了”声音不大,但在电闪雷鸣的吵杂声中,以初还是很清晰地听到他说的每一个字。
“易凯说你昨夜遇刺了,我很担心。”女子温婉的嗓音中带着掩饰不了的担忧。
以初心下一颤,那声音,是雪妃。以初不禁苦笑,怎么自己老是碰到凌非彦和人幽会
“不过是小事。”凌非彦淡淡地说道。
“有没有受伤”
凌非彦摇摇头。
女子松了一口气,双手环住男子的劲腰,头轻轻地靠在温热的胸膛上,道:“没有就好。”说着,又搂紧了几分。
凌非彦眸中闪过一丝的迟疑,手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肩。
“彦。”女子柔声喊道。
听到这一声,以初心微微一沉,苦涩浮上。
“何事”一向淡漠的眸子,多了几分温暖。
“你,你最近,都,都和静妃在一起吗”女子支支吾吾,淡淡的忧伤,即使是以初这个外人也听出了。
问得真是有够委婉的,不就是质问自己的丈夫睡了别的女人吗
以初冷笑。
幽深的眼眸闪过一丝异样,大手搂紧了怀中的女子,“你在担忧些什么”
女子眼睑半垂,眸光落寞,道:“她,会怀上你的孩子吗”
“当然不会。”
以初如坠冰窖,双臂环胸,抱紧了自己,那样的肯定,虽然自己也没想怀上,但,从他口中说出
“朕孩儿的母亲,只能是你。”那是他,给她的承诺。
“对不起,彦,我不该怀疑你的。”女子唇边勾起一抹甜蜜的笑意,埋进了他宽广的怀抱。
外面,雨还在下,又冷又黑,狂风肆虐。
以初忽然觉得自己很想一个傻子,天真地以为,他对自己有意,他在乎自己,结果,换来的,只是泛凉的心。
他们的对话,以初已听不清了,或许,是她自己不想听了。
最后,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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