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戈离开房间,来到厅中。他看见厅中除了阿忠外,还有杨竹松和龙小虎。
“你们也被吵醒了?”韦戈问杨竹松和龙小虎。
杨竹松微微点了点头。
龙小虎骂了句与何丽思骂的一样的话。
阿忠听到龙小虎骂,有点不高兴的说:“这是有人家里死了人,请南无佬在喃斋。他们也不想吵到别人的。”
龙小虎尴尬的向阿忠投去不好意思的眼神。
吵杂的锣鼓声、铙钹声和人声开始静了下来。
刹那间,山村的夜晚忽然变得异常的寂静。
厅中的一盏火水灯上,微弱的灯火时不时跳动几下。
寂静的时间过了几分钟,韦戈、龙小虎和杨竹松打算回房间睡觉。
蓦地!
传来阵阵悲怆、痛苦、凄凉的恸哭声。
伴随着恸哭声,阵阵由唢呐、铙钹等组成的哀怨、凄凉的乐声也传进众人的耳中。
这样的哭声和哀乐声交织在一起,令到房间里面的何丽思毛骨悚然。她浑身鸡皮疙瘩,本能的整个人跳下床,向门口跑去。
韦戈和龙小虎听到这种声音,看着火水灯灯芯发出的微弱火光映照出来的众人的背影,感到浑身不舒服。
阿忠正要解释是怎么一回事,却看到何丽思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。
她跑到韦戈的身边,顾不得擦掉额头上的汗水,喘着气。
韦戈看到她这样,惊疑的问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何丽思吞了一口口水,声音微微颤抖的说:“你们有……有没有……听到恐怖的哭声……”
“嗯。”韦戈点点头。
哭声和哀乐声又传来,何丽思本能地抓住韦戈的手。
“不用怕,有我在。”韦戈现出作为男人而要保护女人的气概。
旁边的阿忠急忙解释:“你们不用怕咯,这只不过是有人在喃斋呐。”
何丽思满脸疑惑的问他:“喃……喃斋……喃斋是什么?”
“你不知道喃斋是什么?这个应该怎样说呢……”阿忠挠挠头,不知道应该怎样解析比较好,“喃斋……诶,喃斋是我们这边的一种风俗……”
“还是我来说吧。”杨竹松捏了捏一撇胡子,面无表情的说,“喃斋是粤西地区对于做斋的一种叫法,又称打斋。其实就是请道公做法事,念经诵咒以超度亡灵的一种丧葬仪式。”
“噢……原来是做法事!”
知道是做法事,何丽思慌张的表情有所减弱,但是那种凄凉的哭声和哀乐声还继续传来,她听着,内心依然感到恐惧。
杨竹松继续说:“斋有六时斋和四时斋之分,前者做一日一夜,后者做一夜。阿忠,他们现在做的是四时斋吗?”
阿忠想了想,回答:“我也不清楚是属于六时斋还是四时斋,只知道他们只做一夜。”
“嗯,那就是四时斋了。”
“做斋也分时间长短的?”龙小虎问。
杨竹松答道:“嗯,这是根据主家的经济状况而定的,其实无论是六时斋还是四时斋效果都差不多。”
龙小虎又问:“既然都差不多,为什么还要分?”
“我认为做六时斋是那些有钱人故意做给外人看的,目的是想向外人传达出一种隆重的表象,以表示他们是多么的尊敬死者。”没等杨竹松回答,韦戈就抢先说,“我个人是反对这样的做法。我曾经看到过一些人家在死者生前不去尽孝,等到死者死后才花钱去做隆重的斋,还到处的向别人炫耀他们为了做斋花了很多钱。我觉得这样做没意思。与其等自己的长辈死后花钱去尽孝,还不如在自己的长辈在生的时候好好的尽孝。”
“小戈说得不无道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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