芝兰这样一想,她心里稍平稳了些。
但焦虑并没有根本解除,她对舍申的思念,仍经常不因为一点小事就泛起极大的思念潮。
舍申是曹定成县委的主要负责人,工作很忙。他一忙起工作来,就把感情的事放在了脑后。
那咋着救呀?胡兴江和王二糊弄急忙问。
几个顽固分子仍在商讨救朱四等人的事。
董二诸葛坐在椅子上,不紧不慢地说。
晚上,戒备很严,有俩人在角房门外站岗。
站岗的是自卫队的,都在院里住,两钟头换一次岗。
戒备再严也不要紧。
他笑了笑蛮有把握地说。
夜深人静的时候,从村西柴草屋的夹皮墙进去,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姥爷他们从地道救出来了。
董二诸葛说罢,像立了大功样,得意洋洋。
胡兴江看到他的得意样,急着说。
你先别高兴得过早,还没救咧!
自卫队知道有暗道吗?
当然不知道。
那是俺老爷爷在世时,长毛子来了,见人就杀。
当时俺家只有夹皮墙,没有地道。
俺老爷爷在夹皮墙里躲了两天,差点没憋死。
从那后,他才找了几个外地帮工,秘密修了地下道。
有了地下道,不光可躲,还可外逃。
这事俺老爷爷只告诉了俺爷爷,俺爷爷只告诉了俺爹。
俺爷爷死后,俺爹除教我咋着进出外,家里女的谁也没说,连俺娘都不知道有暗道。
要不是为救俺姥爷跟俺姐夫,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您几个。
咱先说下,您几个可千万别给任何人说啊!
胡二吹牛仗着酒劲,挽袖子捋胳膊的,又没边际地吹起牛来。
这帮穷小子,我一个能打仨。
凭咱几个的功夫,别说两个人站岗,只要知道关在哪,就是十个人站岗也能救出来。
还用偷偷摸摸地钻地道,就是要真刀真枪地干!
王二糊弄讨厌他吹牛,皱起眉头,把手一摆,不耐烦地说。
在这节骨眼上,你还吹啥牛啊!
你敢和人家张舍申、刘望四、**比试比试吗?
别能了!你要真能,他们救大勇时,你咋不显显身手?
在成立穷棒子会的大会上,你咋也吓得不敢动啊?
穷棒子协会成立时,你手里有枪,你当时要把穷棒子都打死,不啥事都没有了?
这可不是糊弄着玩的,弄不巧救不出他们不说,恐怕连咱的小命也得搭上。
我觉得,要先给他们个信,让他们心里有准备。
不然,夜间救他们时弄出声响,就坏了。
平时王二糊弄办事不认真,大家给他起了个这绰号。
这次关系到他爹的生死,认真起来了。
胡二吹牛听了王二糊弄的话,又抢白说。
说我吹牛,你……才吹牛呢!
送信?咋送?站岗的能让进去!你这人,就是瞎糊弄。
中了,中了!都啥时候了,还给二表叔犟嘴。
胡兴江知他弟爱和王二糊弄抬杠,就制止了他。
他返回头来接着说。
我觉着二表叔说得有道理。他们得了信,才能免得惊慌。
要不然,一旦惊叫,弄出啥声响,被站岗的发现,就救不成了。
他低头停了一霎,接着又说。
我看,打听谁送饭,让送饭的把信捎进去。
董二诸葛把嘴一撇,反感地拧着头说。
咳!别提了。
送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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