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
一个清脆的耳光声伴着张安世刚刚落下的话音响起,让内室之中的兄弟俩都是一惊。笔x趣x阁。。
“大兄!”
挨打的张安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兄长。
一直以来,他是少子,也是嫡子,兄弟感情虽好,但是,无论何时,张贺对他都带着几分客气的恭敬。
――嫡!庶!
――那是一生也无法跨越的界限。
在张安世的心中,张贺一直是个很通透的人。从小到大,他从来不会为了任何事情与他争执。
――不是争不到,只是争到了又如何?
――因此,他们的父亲任一子为郎时,他谦让了。
――因此,当他们的父亲过世时,他没有提一句家产的事情。
――可是!
――这样的兄长!
――居然动手打了他!
张安世不敢置信,张贺又何尝不是惊讶无比?
――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会对张安世动手!
“安世……”张贺嚅嚅地唤道,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。
――竟然这样……
尽管脸颊上火辣辣地发疼,耳朵也嗡嗡地作响,但是,张安世还是觉得好笑了。
笑过之后,捂着脸颊,张安世叹了一口气。
“大兄……吾所言不顺汝耳……”张安世无奈地叹息,“却仍是实言!”
听到这话,张贺心中的怒火又窜了上来。
“曾孙乃卫太子后也,幸得以庶人衣食县官,足矣!”张贺重复张安世的话,一字一句地念出,只让他心中的怒意更盛!
“太子后岂因庶人衣食县官而足!”张贺愤怒得全身发抖。
张安世叹了一口气:“曾孙今仅为庶人!”
张贺想说什么,但是,却是一个字都辩不得。
――无论日后如何,刘病已现在只是庶人!
――而日后……谁又说得清呢?
张贺沉默下来,张安世也没有急着开口,一时之间,气氛便凝重了起来。
半晌,张贺再次开口,语气冷淡了不少:“吾仅刑余之人……”
――刘病已是庶人,他也不是高第门户!
张安世只觉得自己的头比脸颊更痛了!
“大兄!”张安世无奈地叹气,“我并非以曾孙为微贱!”
――就算是庶人,刘病已也是宗室属籍!
“既然如此,君究竟何意?”张贺沉着脸,冷冷地质问兄弟。
张安世摇头,拧紧了眉头,却是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了。正在为难的时候,张安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,他不由一惊,连忙追问张贺:“大兄为何兴此意?曾孙尚掖庭!”
张安世懊恼不已。
――他怎么忘了这点!
――宗室输掖庭就意味着婚事皆操于上,绝对不允许私下婚聘。
――一般来说,女子尚可远嫁和亲,男子……是不允许成婚的!
――刘病已会例外?
――难道……
张安世隐约猜到了答案。
“中宫有诏,县官已加元服,掖庭养视之宗室子男,不宜在内,皆出。”张贺也没有多想,随口给了答案。
若不是脸颊仍然疼得厉害,张安世恨不得自己再给自己一个耳光!
――他怎么就忘了,霍光根本不需要见刘病已就能将其安置妥当呢!
――不对!
――不是他忘了!
――他是被杜延年给误导了!
张安世迅速地给杜延年定了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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