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清楚大为感动,很快收拾好了便领着两个孩童往金缕阁赶去。
周洛瞧着主子脸色不大好的模样,不知为何,也不敢问,事情禀报完毕便要退下。
“周易近日可有递消息来京?”
“暂无,大约还在忙着解决异军余孽。”
卢严自以为已经完全将异军肃清,孰不知只是表面假象。虽王习确实已经被斩首,但他下面还有许多的小喽啰。
只听主子冷哼一声:“还以为他是刻意躲着本官,不敢上京来见我。”
崔景行如此聪明之人,怎会看不穿人心?
说完全不知桐茗对自己的心思那是骗家中长辈的,总不能因此便放任她不管,任其自生自灭。
在长安这样吃人不吐骨头之地,纵然她再有一身好医术,凭那性子也能很快将自个儿送上黄泉路!
正因为知晓了她的心思,故而当初他要回长安时也是不动声色就走了,为的便是不让其跟来。
走前也叮嘱过留在益州的各个手下,绝不能助桐茗上京。
她没进过俗世,若想出远门,没旁人相助自然是不能够的。
周易倒好,为了救卢严竟许诺送她来长安!早便想找他算账了,她竟一直躲在益州不敢前来,大约也是料到了主子的想法。
好歹是亲兄弟,周洛为兄长求情道:“主子息怒,周易也是出于无奈。若当时卢大人因此而身死,才得不偿失。”
道理都懂,可主子心里有气,总得找个理由撒撒才好。
于是道:“事情没办好便是没办好,何来如此多的借口!传我的话,让他自己去刑房领五十杖责!”
“属下遵命。”
五十杖责而已,还不是军棍,对于常年在沙场摸爬滚打的周易来说只是小菜一碟。
看来主子的确只是想找个人迁怒迁怒而已。
崔景行料理了周易,话锋一转,转而又开始找周洛的麻烦。
“秋水山庄是怎么一回事?在此之前,一丝一毫的消息也未曾传到我这里。”
说起这个周洛就冷汗涔涔,的确是他疏忽了,竟没料到卢二姑娘会暗中自己单独置办产业,且还瞒得那般紧。
平日里崔景行派去的人也只是负责照看她的安全,并不会管她出门去做什么。
再者说,自她行商后,见各个商人去各大商铺都是常有的事,暗中的护卫也不知哪些是主子不知晓的,这事儿是归大掌柜管的。
“属下知罪,请主子责罚。”
瞧他一副认命的模样,崔景行叹息一声沉默下来。
他知自己这是被某人给气狠了而迁怒他人。之前的确吩咐过周洛多注意她一些,不过到底都是人,不可能事事巨细,何况对方有心要隐瞒此事。
也不知那混账女子打的什么主意,难不成这才合作没多久她就要另起炉灶?
未免太过不自量力。
卢清楚很快感到金缕阁,面上是掩饰不住欢喜。
看着那张绝美的面孔隐带雀跃,他不知该高兴还是继续生气。
“还以为你得有段时日才能回呢,谁知今日便回了。唉,可惜啊,还是晚了些。”
故意摇头晃脑地说着,想引起对方的好奇。
书案后的男子依旧那副微笑的面孔,顺着她的话道:“哦?难不成是因为错过了秋水山庄的开业之日?”
卢清楚就知瞒不过他,姿态里有着自己不曾发觉的娇俏,眉眼弯弯道:“你知道了?我可不是故意瞒着你的,只是想给你个惊喜,谁知还那般不凑巧。”
“你瞒着我置办秋水山庄,只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?”
这答案是他始料未及的,说话时不由微微睁大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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