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去蒲州与当地商户所定的生意基本已走上正轨,不止长安,如今连蒲州也在传,大成朝出了个女商人。
对此,卢清楚倒是没觉得自个儿多了不起。
时人对她感到好奇,多出于她是女子的原因。若她是个男子,便也没什么可稀罕的了。
譬如周楚念,人人都知金缕阁生意做得大,然知晓它背后老板叫什么名字的也仅仅只是行商之人,大多客人对此并不关心。
故而当旁人对神秘的女商人津津乐道时,卢清楚只是埋头算账、看货、谈生意……
如今她已经不需要周楚念时时陪伴着去见其他商人,自己就能行。
为了出行方便,她从秋水山庄里挑了个机灵又会些身手的伙计带在身边作为随从,一来跑腿比丫头快,二来若遇到危险也能保护她。
距离上回跟她见面似乎已过去一月有余,崔景行总觉着心头像空了一块什么。
阿楚近日太过忙碌,阿旺阿兴去请人,头两回都不凑巧,遇上她出远门谈生意去了。
所谓的出“远门”实则也不算远,局限于长安附近的州县。
这回两个孩童得了铁命令,请不到人就不要回去!
卢清楚回来时便瞧见两只可怜兮兮的“小狗”蹲在府门口张望着。
“你们怎么来了?可是找我有事?”
阿旺阿兴立刻蹦起来朝她扑过去,一人拉一只手道:“仙女姐姐,快跟我们去金缕阁吧,主子都生气了。”
她不明所以,被拉着走时,问道:“他怎么了?”
“许久未曾见你了,很是不高兴!”
“……”
这种话她当然不会相信,周楚念生气定然是有其他原因。急着找她,难不成是她做了什么事叫他不畅快了?
然而见到那人时,他的表情可不像孩子们说的那样很是不高兴,且一如既往地眼眸含笑。
“听闻你生气了?”
她摘下帷笠搁在高几上,手边的茶水温度适宜,正好可以饮。
她问完话便大口喝了起来,没想着要顾忌形象什么的的,反正连胭脂胡乱沾染在脸上这种丢脸的事他都见过了。
周楚念合上手里的书为自己辩解:“不过是脸色难看了点便告状说我发怒,看来平日里太惯着他们了。”
卢清楚失笑:“还以为是我做了什么事,让你不畅快了呢。”
“岂会有这等事,不要多想。”停顿一下问:“这次出去,生意谈得如何了?
“挺顺利的,那些人都是讲诚信的商人,不会有问题。”
她瞧着他的脸,想起一桩事来,打算问问他的意见。
“上个月我外祖父帮我在扬州搭了条线,某位姓曲的商人手头有一批急待出手的丝绸。因着花样不受时人所喜爱,故而才囤积了起来。”
“外祖父替我去瞧过,丝绸都是好丝绸,没什么问题,且价格比咱们的还便宜。我想把那些囤积的货都买下来,既能帮那商人销了货,又能再赚一笔,两全其美。”
“再者说,西洋人是最近几年才到咱们大成朝来做生意的,前些年的花色他们没见过,也算是最时兴的。”
周楚念点头,思衬一阵说:“你既然想好了,就放手去做吧。不过有些事情你得先安排好,免得出岔子。例如货物运输走水路还是陆路;押货的商队请哪家更为妥帖;商队何时出发,何时到达……你都得有个底儿。”
原本他是不该说这么多的,不经历挫败对她来说并非好事,但私心作怪,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她吃亏呢。
卢清楚还真没想到这么多,因着是第一回与相隔那么远的商户交易,没经验,且外祖父在信中也未提点她这些。
冲他感激一笑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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